無比,先死女兒,再死兒子,剩下一個還是殺害哥哥的兇手!且原本應該屬於她的太后之位,後半被子的輝煌無限,明顯已經不再可能繼續了。
被說咳幾口血,就是氣得咳出一碗血來,也是可能的。
眼下肅郡王站在床邊侍疾,一直沉默不語。倒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自從斬下哥哥的人頭,母親一直就不肯見面,母子情分隔了好幾年,又熟悉又陌生,更是隔了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範皇后臉色蒼白半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整個人已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臉色更是白得過分,特別是一雙眸子,像是淬了濃黑色的毒藥。隨便看一眼,便叫人不寒而慄,“聽說崇哥兒入學了。”
肅郡王應道:“是。”繼而一凜,“母后,你這話什麼意思?”不等母親開口,便是連連擺手,“不可,母后你不要為難兒子了。”
“咳咳……”範皇后被一連串的咳嗽弄得喘不過氣,像是竹枝的手,輕輕捶打著自己的心口,繼而詭異笑道:“不愧是本宮的親生兒子,還、還沒說……,你就知道我想要做什麼了。”
肅郡王連連後退,苦澀道:“母后,求你放過兒子吧。”
“放過?”範皇后目光凌厲似箭,直直的看向他,“哪誰又來放過本宮?”朝外指道:“誰又肯放過寧兒和你哥哥了?哦,對了,你是一個冷心冷情的,為了洗清自己的,保全自己,連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都殺的下手。”
“兒子知道,母后心裡怨恨我,所以一直不肯見我。”肅郡王嘆了口氣,“但是,今兒我要告訴母后,當初……,是哥哥讓我那樣做的。”
“什麼?”範皇后聞言大驚,不可置信,繼而氣得一陣咳嗽,“咳咳,你胡說!”
“母后信不信,我都要說。”肅郡王道:“哥哥說了,他已然是逃不過一死,就算父皇肯饒恕他,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他的,謀逆是大罪,牽連的不只是東宮,還有母后和我,若非如此,又怎麼能換得父皇的內疚,容忍母后這麼幾年,容忍我這個肅郡王?母后,你明白哥哥的苦心嗎?成王敗寇,不低頭就得斷頭啊。”
範皇后怔了怔,捂著胸口,那些話倒的確像是大兒子的口氣。她的心軟和懦弱只是一刻,下一瞬,又直直的看向肅郡王,“容忍?你以為皇上會容忍我一輩子?他此刻不動我,不過是不想讓局勢太過動盪罷了。而且你哥哥如此厚待於你,那麼你,就更應該替哥哥報仇!”
肅郡王搖頭,“母后,兒子無能為力。”
“好,你不答應是吧。”範皇后人雖瘦弱了很多,氣勢倒是不減,冷笑道:“既然你這麼不聽話,我就叫人進來,告訴別人,說你和我在密謀擇日宮變!”
肅王聞言一愕,他心裡十分明白母親的性子,說得出,做得到。雖然自己可以向父皇解釋,但是卻擔心她會一計不成,另生一計,到時候還是惹來禍事。心思微微一轉,便做臉色灰敗應承下來,“別,母后你說,我看……,看能不能辦成。”
範皇后終於滿意一笑,“很好,這才是本宮生的兒子。”
☆、第218章 東宮太子妃
肅郡王一轉身,就直接去了皇帝的寢閣,見到父親,便“咚咚”磕頭,“求父皇給兒子指一條路。”
將範皇后如何要求自己,在崇哥兒和十二皇子之間做手腳,然後讓崇哥兒出事,繼而從十二皇子、鳳淑妃的身上,在指向鳳鸞,讓端親王府雞犬不寧,讓蕭鐸和鳳家猜疑不休,一股腦兒的全說了。
“毒婦!”皇帝氣得臉色鐵青,發抖道:“枉費朕一直容忍於她,寬待她,她生下的那個小畜生謀逆,朕都沒有賜死她,還想怎樣?!”皇帝身體不好,接二連三的打擊和刺激之下,更是受損不少,頹然的坐回龍椅裡,“好,很好。”
肅郡王還跪在地上磕頭,淒涼道:“父皇,請讓兒臣像老七那樣駐守邊關,或者隨便哪個窮鄉僻壤,兒臣……,只想安安靜靜的活下去。”
“你老老實實的,哪裡都不用去!”皇帝怒道。
肅郡王沒有爭辯,他只是表個態,父親真的讓自己去邊關也行,不去更好,京城的環境舒服多了。重點是父親要自己怎樣就怎樣,將來老六登基,他要攆自己走,也會二話不說就走的。
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想過,但是並沒有太多執念,特別是不願意搭上全部身家去冒險,而且是勝算幾乎為零的冒險。
大概只有母后才會如此瘋狂。
然而他猜錯了母親的意思,皇帝也動錯了氣。
皇帝怒氣衝衝去坤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