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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另兩頂隨辜無惜落在六皇子府門前。

踢了轎門,新娘在鋪著波斯進貢的紅毯上落了地,攙扶著往皇子府行去,辜無惜的目光一直追隨在阮梅落的身上,哀慟無比,不知紅帕之下的阮梅落又會是什麼樣?

繁複的儀式過後,阮梅心與阿嫵分別進了洞房,而辜無惜則在前面陪著來賀的官員喝酒,兩位皇子府裡的喜筵都開了三十席,四皇子府那邊是坐得滿滿當當,來賀的官員委實太多,後來不得不再加五席。

反觀六皇子府坐滿的連十桌都不到,其餘的喜筵就這麼尷尬的空在那裡,有不少官員在這裡匆匆喝了幾杯水酒後就告辭趕著去了旁邊的四皇子府,連菜都沒挾一口。

辜無惜倒是渾不在意,看起來興致甚高,抓著酒壺不放,挨桌敬了個遍,後來還抓著來賀的幾個皇子不放,非要喝個不醉不歸,神態是前所未有的放浪,辜連城原先還好心勸慰著,後來見他壓根兒聽不進去,氣得扭頭就走。

鬧到最後還是太子看不過去了,奪下他的酒壺,將喝的醉薰薰神智不清的他給扔進了洞房,也是太子疏忽加之對六皇子府不熟悉,所以將辜無惜給錯抬到了阿嫵所在的風華閣,而不是正妃阮梅心所在的明心院。

門關起之後,阿嫵一直不聞有動靜,便輕掀了喜帕往外看,只見得辜無惜醉的滿臉通紅,衣衫不整的癱在貴妃椅上,嘴裡不知在嘟噥些什麼。

第一卷 時移命易 第十四章 空逝水(3)

轉目間已是瞧見了端端正正擺在桌上繫有紅流蘇的金挑秤及交杯酒,不過看辜無惜醉的那樣,怕是不能親自挑起她的喜帕了,輕聲一嘆,阿嫵自己掀起了在頭上悶了一天的喜帕,起了身走至貴妃椅前輕聲喚道:“殿下?殿下您醒醒。”走的近了,便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

辜無惜緊著眉含糊不清的應了聲,也不知有沒有聽到阿嫵的話,等了半晌不見有動靜,阿嫵又蹲下身搖了他幾下,還是沒反應,看來確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想及此,阿嫵起身欲叫人進來將辜無惜抬到明心院去。

皇子大婚同時迎娶正妃與庶妃,這新婚之夜自然得歇在正妃的房裡,庶妃這裡最多就是挑了帕子喝個交杯酒而已,若是新婚之夜皇子歇在庶妃的房裡,不僅於禮不合,更會令新入門的正妃顏面掃地。

阿嫵尚未站直身,便覺有人緊緊扯住了她的衣襬,回身望去,只見辜無惜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雙手緊抓著她的衣服,好似生怕只要一放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殿下,你醒了?”阿嫵驚喜地說道,隨即挽袖替辜無惜拭去額頭上熱出的汗:“你渴不渴,我去替你倒杯水?”

辜無惜對她的話恍若未聞,只一昧地盯著她不放,朦朧的醉眼浮上一層深深地喜色:“梅落!梅落!是你嗎,你沒有嫁給四哥?!”

“殿下,我……”阿嫵剛說到一半,便猛然被辜無惜抱住了腰,他就像一個無依無*的小船終於找到了停泊的地方般,緊緊抱住:“梅落,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梅落……!”他一遍又一遍地叫著阮梅落的名字。

“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阿嫵喃喃地說著這句,淚已如珠般的落在他頭頂金冠的黑色絲絨處,轉瞬間那淚水便被吸了去,猶如根本沒有過一般。

抬手拭去眼裡的淚,阿嫵出聲喚了下人進屋,讓他們將辜無惜抬去明心院,哪想醉眼朦朧的辜無惜此刻認定了阿嫵是阮梅落哪還肯離開,連喝帶罵將那些人趕了出去,還告訴他們誰敢再進來,就統統趕出府去,這下可好,任阿嫵怎麼叫都沒人敢進屋了。

“殿下,您不能在這裡睡,你得去皇妃那裡才行。”阿嫵努力的想將辜無惜從椅上拉起來,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裡拖的動,反而被辜無惜拉得踉蹌跌倒,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趴在了地上,阿嫵的腰被辜無惜抱住,寬大繁複的裙子又被他壓在身下,掙扎了半天也沒能起來。

待得阿嫵掙扎的沒了力氣靜下來後,才發現兩人相隔僅咫尺之距,撥出的氣都吹到了彼此的臉上,直到此刻阿嫵才總算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即使這男人是她的夫君,從未經過男女之事的她依然燥的面紅耳熱,可辜無惜並不準備就這麼放過她,自那一日離別之後,他日日都被蝕骨的相思折磨著,眼下好不容易見到“阮梅落”哪還會放手,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才好。

躺在地上的辜無惜突然抬高了頭,將那抹嬌豔欲滴的紅色吃進嘴裡,唇齒相依的感覺真的很好,甚至還能嚐到其中絲絲的甜味,柔軟的感覺令辜無惜沉醉其中,再也不願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