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的瞅瞅?”
趙八聽了,覺得也對,自從將他們帶出來,還沒有仔細打量過這個男人。便就允了。
“住手!”她吼道。
許久不語,有些沙啞。
衝擊出來的聲音,帶些嘶吼。
不是啞巴!果然是女人!
趙八停下正要開門的動作,打趣的下來,肥大鼻子一哼,道:
“喲?那裡面那個,是你的情哥哥?這麼護著?”
突想不對,餓狼崗,一男一女。
在餓狼崗能活那麼久的兩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難道,天下人要找的就是你們兩個?”他有些猶豫,但還是問了出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道。
趙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定睛一眼,那女人蓬汙垢面之下,除了面板不平整,那五官還是隱隱透漏著精緻。
“按下她!”他吩咐道。
敵不寡眾,何況她一個女人?
衿尤剛想抽袖中牛骨,兩隻胳膊卻被緊緊鉗住,突又有一股力氣,將她的腿踢倒,她便磕在雪水上,那膝蓋,便被侵透著涼意。
“嗷嗚~wong……”
鮮血怒著,鋒利的眼神中露著寒光。
趙八眼神一轉,何不趁此看看裡面的人是誰呢?
馬車車門被開啟,衿尤奮力準備脫身,卻一次次被人踢倒。那種錐疼,卻抵不上心頭的不安。
趙八不顧衿尤的反抗,進入看去,而鮮血呲牙咧嘴,漏出一根兒殘牙,一根兒鋒利。
它背後的毛髮豎起,渾身散發著警告。
趙八往前動一點兒,鮮血就蠢蠢欲動。
他越過鮮血,看到靠在車壁邊的齊子羅,那衣裳被衿尤打理的整齊,不像才看到時的亂穿。
衣衫雖然髒,可料子看的出來的華貴。
而最外面,還套著一個女人的暗藍色流裙外袍,他臉被擦的乾乾淨淨,頭髮也特意打理過。
趙八看了一眼衿尤,她髒的不成樣子的,實在不能於這個沉睡的人相比。
他暗恨那日,竟然沒有看出來他們的身份。
果然!
那麼裡面的就是齊國七王爺齊子羅?
突恐懼感上升,他咬著牙,往後退了幾步,關上門,然後下了馬車。
眾人也是一樣,看著趙八失神,都不知所措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
衿尤的眼神比狼還要恐怖,恨不得將趙八生吞活剝了不可。
“我只要他活著!”
“你是誰?”
這裡面的是齊子羅,外面的也許就是杜暖暖。
聽聞杜暖暖長相堪比魏國貴妃衿尤,他倒是不能將這麼個女人和杜暖暖聯絡起來。
不過,會不會貼著假面?
他毫不猶豫的走過去,抓起一把雪,往衿尤臉上狠狠一搓,乾裂的面板被冷意填滿,消失後只剩下通紅。
衿尤深深呼吸著,胸口快速都起伏著,她盯著地面,一踩滿雪水的黑色靴子停在了自己面前,下巴又被鉗住,使勁的捏著自己的臉頰。
疼,而口幾乎發不出來聲音。
趙八看呆一瞬,道:“杜暖暖?”
衿尤一下搖頭將他的手甩掉,冷聲兒道:
“我不姓杜。”
不姓杜?
這張臉還真看起來舒服。
趙八摸著下巴,聰明,實在聰明的一個女的。
這幾天忍氣吞聲裝男人,啞巴,待在這裡,無疑就是想讓他帶他們出去。
那馬車中躺的可是齊子羅啊,若是被人發現,他這幾天這麼對待這個女人,她朝齊子羅一通氣兒,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他權衡了下,瞅著衿尤奸笑道:
“拉她去老子的車中。”
話畢,衿尤被抬了起來,她突然在別人面前無助,甚至聲音有些顫抖道:
“趙八,裡面那個人你若是動了,我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管他們是誰呢?反正一個一動不能動的活死人,一個弱到風吹就倒的女人,他們耐他何!
“我若是動了呢?”
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火摺子,輕輕甩了甩,便有火光出現。
身邊人便會意,拿來乾柴。
她沒了力氣,只得強力掙脫他們。
無奈,就算胳膊被擰的生疼,她也沒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