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齊子羅出現在墨房,好像昨日什麼事情都未有過。”
尤大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查到他們身上,王知曾透漏訊息,他要徹查鄴城的所有富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將所有財產以及人力通通轉移。
“他現在有什麼動作嗎?”尤大問。
“沒有任何異樣。”
“退下吧。”
待那人走後,屋裡漸漸響起一個男聲:
“大哥,他這個人深不可測,想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還是早些像營主請命,回營吧。”
尤二語氣有些激動。現在因為他抽出來那麼多人,千辛萬苦才開始趁著災荒動搖齊國,卻被齊子羅握的死死的,眼睜睜看著將要坍塌的朝廷,一步步回來。真是可怕至極。
並且現在的大臣也不敢對鄴城做什麼不利的事情,似乎齊國前所未有的團結,那民心也被攏住,再待下去,也只能是飛蛾撲火。
“不可,營主未下命令誰也不能撤退!”
“你看那王知和肖然的下場?未來我們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啊,大哥!”
“齊子羅看在副營主的面子上,不會動我們。”尤大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他也不確定齊子羅經歷昨天的事情後,是否還會網開一面。
尤二冷哼一聲:“副營主差點殺了他,他怎麼可能還會對我們發善心,就算有,營主也不會放過我們!”
“老二,我勸你不要做什麼傻事。”
尤二早已偷偷的轉移一部分財產,做了假賬,只要有什麼異動,就卷著錢財跑到締國,到處買兵權。那裡早就出錢讓人打點好了,買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就算冗煜追到締國來殺他,他任締國三品官職,手握兵權,怎可輕易撼動他?就算發展到要打仗,冗煜也不敢碰締國公子一下。
所有該製毒和解藥,都要經過締國公子之手,多少人想殺締國公子,都死的無影無蹤,誰又敢去惹他?
“大哥,他冗煜可不把我們的命看在眼裡!當他暈倒時,是我們不到一百人苦苦支撐著,現在他醒了,身下有好幾千乃至快上萬人的命,怎麼又會將我們當真?他現在的計劃有多瘋狂你知道嗎?”
尤大聽後,沉默不語。尤二又繼續說:
“無論怎樣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為自己搏一下,我們也算是仁義至盡,冗煜現在,就是走一步算一步,看到什麼對齊國有利,就要毀掉。他都不將自己的親妹妹放在眼裡,我們呢?”
尤二的聲音,幾乎跌到了懇求。他們看著煜尤營的方向,狠狠地咬著牙。
第90章 子衿
衿尤沉沉的睡了一覺,到了傍晚,肚子便有些餓了,整理好自己去廚房尋了些吃食,她拿著一些糕點,翻上了大樹,坐在上面耷拉著腿,望著遠方那座看似小小的城。
虛無縹緲,若隱若現,彷彿從來不存在。
“喂,小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任景在下面拿著書本,仰著頭看她。昨日的事情,冗煜將訊息封鎖的死死的,除了在場的人,誰都不知道。
“跑的有些累,剛剛去休息了,也忘了時辰。”衿尤淡淡的說,她注意到,他手裡拿的是詩經,便脫口問:
“你最喜歡詩經裡哪段詩?”
任景不好意思的翻來書頁,咳嗽的一聲作為清嗓子,衿尤看到他正經模樣,偷偷笑了他。
“本來我正好看到這一句,就想著找你。”
他仰著頭,看了一眼她,那黑黝黝的臉上居然有些泛紅,也許是夕陽的照映。衿尤示意他繼續。
“這……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小衿啊,這裡可有你的名字。”
衿尤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放好的手中的糕點,和著他是將“衿”字和“悠”字提了出來。
她低下頭,認真的問他:
“你可知這詩的意思?”
“不知道,我還沒能理解這意思,而且和你的名字特別像,便來找你問問。”他仰的脖子有點酸,尋了一個小板凳,跑到樹下,認真的研究起的詩的意思。
“這詩,寫的是一個男人,焦急的在城樓上等他心愛的女人,急得他團團轉,一日不見,就像過了好多天。”
“我也是。”
“什麼?”衿尤聽到他在下面說話,可是又聽的不太清,便問。
任景合上了手中的書,本來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