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銘正好吃完最後一口,他接過護工拿過來的紙巾擦了一下嘴:“你們是?”
他清醒的時候沒有見過沈澤之和紀子越。
“我是特案組的沈澤之,他是紀子越。”沈澤之道。
何家銘知道他們的,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這兩天聽保護他的人說起過。沈澤之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何家銘立刻道:“警察同志,謝謝你們。”
沈澤之道:“不客氣,這次來主要想問問你綁架你的那個人的事情。”
說起件事,何家銘的面色一僵。說實話,他六是多歲的人了,這一次都沒想到還能活下來。
紀子越問道:“你是怎麼被他綁架的?”
何家銘道:“我5月份的時候接到我兒子何鈞的電話,讓我去平京住一段時間。我兒子的工作太忙了,一年也就見一次面,正好我也有點想兒子就去了。5月11號,我做高鐵g308次去平京。上車後我旁邊來了個三十多歲的小夥子。他說去平京出差,還差點錯過了這趟車。中途的時候他去衛生間,過了好久都不來,再加上我也想上衛生間,所以就去看看。我們的座位正好靠近衛生間。我也是擔心他出什麼事,所以我就敲門,敲了幾下後門就開了一條縫兒,但是裡面的人沒出來,我想這是不是他突然不舒服什麼的,就推門進去了。結果我一進去就看見裡面全是血,那個人,他死了。”
何家銘說到這裡臉色都白了,可見這件事對他的衝擊力有多大。
“然後我就感到脖子後面被針刺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之後,我發現我在一間房子裡面。有個男人一直關著我,他不和我說話,但是每天都按時給我吃飯。不過過一段時間他都會弄暈我帶著我換個地方。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何家銘道。
紀子越問道:“在這期間你見到他和別人接觸過?”
何家銘道:“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和別人接觸,我一天也就吃飯的時候能見到他。不過後來有段時間他好像情緒很糟糕。”
沈澤之問道:“能具體說說是什麼時候嗎?”
何家銘想了想肯定道:“六月下旬的時候吧。他有幾天沒回來,給我注射的藥物,把我鎖在一棟房子裡。”
紀子越問道:“他離開了幾天?”
何家銘道:“一個星期左右吧,那段時間我一直很迷糊。”
“你接著說吧。”沈澤之道。
何家銘道:“從那之後他回來就變得很容易發脾氣,那個時候他抓住了小鈞。”何家銘提起兒子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他已經知道何鈞被林強殺了。
紀子越有點同情的看著他,老年喪子人生四大悲之一。
何家銘控制了一下情緒道:“其實我一直沒有見過小鈞。一個星期前他說他……殺了小鈞。最後那天他打了我,就離開了。再也沒回來。”
沈澤之問道:“你有聽過他打電話嗎?有沒有聽到他的電話內容。”
何家銘搖頭:“沒有,他很小心。”
沈澤之點頭,按照林強的性格來說,何家銘不知道是應該的。林強肯定會防著他。最後那一段情緒失常大概就是因為他在蓉城被他們發現了。林強這個人本生的控制慾特別強,一但事情脫離他的控制,他就會焦躁不安。
何家銘道:“不過,他好像有個膝上型電腦。”
紀子越立刻打起精神來:“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何家銘道:“我只是見過一次,好像是個黑色的戴爾筆記本。”
沈澤之點點頭,他道:“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你身體好了再說。我們已經通知你家裡人,他們明天就能過來。你已經沒有危險了,等你的家人來了我們的人就會撤掉。”
何家銘問:“我什麼時候能見何鈞,我想……看看人他。”
紀子越道:“紀家人回來後我們就會把何鈞的、何鈞交給你們。”
沈澤之和紀子越離開,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沈澤之和紀子越一起回特案組。
走進特案組的大門沈澤之掃了一眼問道:“鍾寒回來沒有?”
趙繼勇道:“沒有。”
戚凱問道:“組長,你們去見了張部長了?怎麼樣?”
紀子越撇嘴道:“還能怎麼樣,這些當官的都超級會演戲,一臉的正直臉,臉上就寫著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和我沒關係。”
戚凱被他吐槽的語氣弄得笑出聲來,現在這個案子該查的查清楚了,該抓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