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一直有一個詛咒,是關家長子年不過三十。關泰的父親只有他和關安兩個兒子。但是關安天生不足,說是活不過十歲。後來家裡來了個褚先生,就是他之前說的流浪漢,想了個一命換一命的法子。用關安的命換關泰的命。”
紀子越道:“所以說關安才對關泰,對關家這麼大怨氣。可是我們該怎麼辦?”
沈澤之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想找到當年的褚先生,然後再看怎麼辦。”
紀子越皺眉:“但是那個褚先生應該是和關泰的父親一個時代的人吧。關泰都七十歲了,他還會活著嗎?”
沈澤之道:“我也不知道。當年褚先生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青骨玉,可是半年前青骨玉又出現在一個拍賣會上,而且它的委託人就是褚先生,現在只能想辦法找到這個褚先生,無論他是誰,一定和當年的那個褚先生有關。”
紀子越點點頭。
戚凱又問:“那地下室的那個怎麼辦?”
沈澤之道:“他拿不到玉是不敢輕易出來的。大家暫時沒有危險。”
戚凱又到:“組長,你的血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個沈澤之也皺起眉頭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血是怎麼回事。他道:“我打算回家一趟。我爺爺可能知道青骨玉的事,知道青骨玉是怎麼回事,應該就知道我的血是怎麼回事了。”
紀子越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沈澤之看了一眼時間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早晨去,我爭取明天晚上就回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要看緊關家的人,讓他們不要靠近地下室。”
紀子越和戚凱同時道:“是。”
幾個人商量完事情便各自去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沈澤之開著車離開了關家。沈澤之看著越來越繁華的街道居然生出一種恍如重生般的感覺。他覺得關家和外面簡直就不是一個時空。
沈澤之的爺爺沈銘在古玩界很有名氣,年輕的時候有鬼手的稱號,只要他入手的古物沒有一次打眼的。年紀大了之後他就在平京定居了。沈澤之的父母都在國外,只有沈澤之和他哥哥在國內工作。沈澤之兄弟兩個,沈銘更喜歡沈澤之,沈澤之也很親近這個爺爺,經常回去看他。
沈銘住在一處僻靜的別墅區。這一片每一戶都是獨門獨戶的二層小別墅,房子不大,建築風格也不華麗。但是就是有一種歲月沉澱的味道,每次沈澤之到爺爺家都能脫去浮躁,靜下心來。
沈澤之提前給沈銘打過招呼,照顧老爺子的孫叔就在院子裡等著他了。遠遠看見沈澤之的車,他就把門開啟了。沈澤之把車停在外面,下車道:“孫叔怎麼不在外面等,外面這麼冷。”
孫叔笑道:“沒關係,好久不見你來了,沈先生很想念你。”
沈澤之笑著和他一起走進屋子裡。一開門房間裡的溫暖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他立刻覺得舒服了不少。沈銘是古玩大家,因此房子的風格也迎合他的愛好,裝修成古色古香的風格。
“爺爺呢?”沈澤之換好鞋,又脫掉外套交給孫叔問道。
孫書幫他掛好外套道:“沈先生在樓上,你上去吧。”
第一案 青骨玉 19
沈澤之上樓後就看見沈銘正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的古色古香的紅木躺椅上,他手裡正拿著一個玉石鎮紙把玩著。
“爺爺。”沈澤之走過去道。
沈銘看著他笑道:“澤之,你可是好久沒有來看過爺爺了。”
沈澤之道:“對不起爺爺,最近太忙了。”
沈銘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有不忙的時候麼。說吧,這次是什麼事,你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沈澤之沉默了一下走到沈銘對面,他把青骨玉遞給沈銘道:“爺爺,您幫我看看這塊玉。”
沈銘把玉石鎮紙放下拿來接過來仔細看了看,他皺起眉頭問:“青骨玉?你怎麼會有這塊玉?”
沈澤之道:“這樣東西和我手裡的一個案子有關。”
沈銘道:“關家的案子?”
“爺爺知道?”沈澤之驚訝。
沈銘道:“這塊玉在半年前那次拍賣會上大出風頭,最後被關泰拍了得手。雖然那一次我沒有去,可是也聽說了這件事。”
沈澤之道:“那爺爺一定也聽說過關於這塊玉的傳聞了?”
沈銘道:“是。你是知道那個手札在我手裡了吧。”
沈澤之道:“爺爺,其實我身上出了一點事情。讓我……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