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
陳到吸了口氣,道:“哨探範圍增至五里,一有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喏!”
馬上的騎士來去如風,著實‘精’悍。
張遼心中敬佩,嘴裡道:“久聞青州軍名揚天下,今日一見方知傳言非虛呀”。
陳到與張遼打馬並行,聽到張遼的誇讚,他並未沾沾自喜,而是謙虛道:“張兄謬讚了”。
“聽說李使君大勝匈奴軍馬,陣斬匈奴單于於夫羅,這一戰,南匈奴只怕傷筋動骨了”
好端端的怎麼扯到匈奴身上了?
陳到明白,張遼絕不會無的放矢。
果不其然,下一刻,張遼便說道:“溫侯之敗,便是敗在了匈奴與曹孟德之手,我本打算親手為溫侯報仇雪恨,沒曾想,李使君竟然手刃於夫羅,若有機會,我一定向李使君當面致謝”。
“李使君曾經說過,溫侯帳下張遼張文遠、高順高伯平都乃絕世良將,如果張兄去下邳,使君一定會很高興”
張遼沒想到李賢還有這樣的評語,他心中高興,面上不動聲‘色’,嘴裡道:“能得李使君如此評價,我張遼三生有幸”。
昨夜廝殺過後,張遼便流‘露’出前往徐州的意圖。
良臣擇木而息,呂布已經死了,張遼投奔李賢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貂蟬正在徐州,身為呂布部將,張遼此舉並無不妥。
然而,陳到卻一直沒有放鬆警惕。
。。。
第四百八十七章過河
日頭漸高,溫暖的陽光灑滿大地。
昨夜剛剛經歷過一場廝殺,正是身心疲憊的時候,這時候,一個大晴天來的可謂恰到好處。
無論是陳到麾下的商隊護衛,還是張遼麾下的幷州軍卒,他們都很是享受。
若不是情況緊急,說不定有人會停下腳步,好生曬上一會兒,然而,此時此刻,所有的軍卒都不敢有片刻懈怠。
兗州的曹軍隨時隨地可能追過來,到時候,定是一場惡戰。
如果沒有伏皇后以及傷卒,一行人倒可以輕裝出行,狂奔疾走,然而,此時的陳到卻只能選擇與張遼同行。
暴‘露’已經成為必然,陳到能做得的事情就是儘可能晚地推遲與曹軍遭遇的時間,這樣以來,己方人馬成功抵達的可能‘性’也會增加不少。
行軍途中,商隊護衛沒有一人‘交’頭接耳,他們的舉止感染到了幷州軍。
一時之間,偌大的隊伍治中,除了“噠噠”的馬蹄聲以及“吱吱”的車軸聲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
行了約莫有三五里,陳到瞅著張遼軍中的旗幟,嘴裡道:“張兄,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遼笑道:“但講無妨”。
“張兄的旗幟以及軍卒身上的甲冑一看便迥異於曹軍,如此以來,若是遇到曹軍,我們連扯謊滿‘混’過關的機會都沒有”
張遼來了興致:“陳兄有什麼好主意?”
“馬車中有些曹軍的旗幟、甲冑,張兄可以讓人換上,若是半途間遇到曹軍,也好魚目‘混’珠”
張遼眼前一亮:“聽上去倒是個好主意!”
陳到、張遼俱是雷厲風行的人物,他們商議妥當之後,很快便付諸行動。
沒多久,幷州軍的旗幟便換上了曹軍的模樣,便是軍卒的甲冑都換上了曹軍的標識。
換下來的衣物已經掩埋妥當,穿上曹軍的甲冑,張遼、陳到相視一笑。
張遼道:“陳兄未雨綢繆,能夠想出這主意,在下真是佩服之至”。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不過是依令行事罷了”
“喔,那是誰的計策?”
“李使君”
張遼微微頜首,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聽上去李賢很是不凡,只是不知他究竟有何能耐。
聯想到呂布臨行之前的評語,張遼更是堅定了往徐州一行的心思。75/
天下之大,唯有青州李賢可以託付大事!
這是呂布的原話,呂布一生狂妄自大,能夠讓他青睞有加的人物,豈是等閒之輩?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來。
“報,將軍,前方五里有一座木橋,橋已經被人破壞了”
陳到臉‘色’嚴峻,嘴裡道:“河水有多深?可否泅渡?”
“戰馬可以過河,馬車太過笨重,只怕過不了河”
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