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他抱拳高呼:“都尉寬心便是,餘里耶必效死力”。
“嗯,此戰若是贏了,我會上奏朝廷,許你赤旗旗主一位”
餘里耶大喜,他顫抖著嘴‘唇’,道:“多謝都尉!”
“不必謝我,這都是使君的恩典”
“餘里耶沒齒難忘”
“好了,快些去吧”
“喏!”
餘里耶心情極佳,若能成為一旗之主,兀楊部便可抬旗入籍,成為大漢八旗中的第一旗!
這可是往日裡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數月以來,餘里耶已經嚐到了八旗制度的妙處,他食髓知味,誓要立下不世之功!
青州有功必賞,餘里耶相信,太史慈也好,李賢也罷,絕不會虧待了他!
兀楊部有這樣的自信。
一刻鐘之前,渾源城下有三處戰場。
步度根突下殺手,領軍退卻,使得戰場只剩下兩處:徐盛攻渾源、趙雲戰扶羅韓。
攻城戰,張飛身先士卒,磐石營頂著滾木石,搏命前衝,戰線一度推進到了城頭。
若非張揚誓死反擊,城樓已然易手。
騎戰,趙雲所向披靡,扶羅韓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阻擋趙雲的腳步。
五千對五千,青州騎軍有先進的馬鐙、完備的馬具、盔甲,這些裝備成為他們鏖戰的憑仗。
時間拖的越久,扶羅韓越是心寒,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敗的會是鮮卑人!
騎軍對戰,鮮卑人怎麼會敗!
扶羅韓覺得難以置信。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騎術也好,武藝也罷,這夥青州騎軍完全不落下風,更令人心寒的是,他們配合默契,裝備‘精’良!
該死,扶羅韓只盼著舒克哈能夠早些擊破守軍,放出城中的兵馬,這樣以來,鮮卑騎軍雙面夾擊,一定可以擊敗趙雲!
不知不覺間,扶羅韓已經收起了所有的小覷心理,甚至覺得單憑自己無法獲勝,這對於他而言,幾乎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慘烈的廝殺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步度根收齊兵馬之後並沒有貿然加入戰團,而是擺出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
每時每刻都有鮮卑騎軍落馬墜亡。
步度根眼皮急跳,這樣的對手如果被他遇上了,只怕己方人馬會凶多吉少。
“殺,殺,殺!”
就在步度根以為騎戰還會持續下去的時候,餘里耶率領三千部眾趕到了。
生力軍的加入,瞬間改變了戰局。
青州軍、烏桓旗軍聯手,鮮卑人抵擋不住。
聯軍摧古拉朽,鮮卑人一敗塗地。
危急間,扶羅韓收兵逃竄,趙雲有心斬賊,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無奈之下,只能看著扶羅韓的身影越來越遠。
就這麼逃了?
不知不覺間,步度根皺起眉頭。
倘若扶羅韓不死,鮮卑西部由誰當家作主?
不成,扶羅韓必須死!
在權勢面前,哪怕是親兄弟也無可阻擋!
步度根下定決心,一不做二不休,只要除了兄長扶羅韓,他便是單于!
“追,莫走了扶羅韓!”
兀楊部眾殺氣凜然,風水輪流轉,往日裡,扶羅韓仗著實力強勁,很是欺負了兀楊部落幾次,如今,餘里耶大仇得報,自然分外賣力。
兵敗如山倒,扶羅韓鬚髮皆‘亂’,左右俱是潰卒,若非麾下親衛誓死護佑,扶羅韓早已經被人奪了馬。
如果堂堂的鮮卑頭領死於‘亂’馬蹄下,想必會成為一個笑話!
南方,曹‘操’三徵張繡。
李賢擴張以來,曹‘操’明白,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若不能儘快收服張繡,等到李賢騰出手來,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一次,劉表沒有‘插’手,曹‘操’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荊州不願為了一個張繡得罪兗州。
在李賢勢不可擋的情況下,兗州的地位不可替代,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兗州、荊州便要攜手對敵……
徐州,下邳,一臉平靜的李賢正泰然自若地坐著,手中的戰報只有寥寥幾句,然而,卻給李賢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緩了片刻,李賢方才用一種異常平緩的語調說道:“扶羅韓死了?步度根逃了?夫‘蒙’部出現的恰到好處,該賞!”
若非夫‘蒙’部及時出手,扶羅韓絕不會輕易死去。
緊要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