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也不敢莽撞,雖然少年看上去弱不禁風,可誰敢保證他不會暴起傷人?
等了許久,李賢依舊未曾答覆。
怎麼了?
少年很是警覺,李賢、相梁的防備他看在眼中,稍一思量,他便明白了眾人的顧慮。
一千多里的路程已經熬了過來,沒有道理半途而廢!
想到這裡,少年咬牙說道:“使君可以使人捆住我的雙手,我只求與使君單獨相會”。
李賢聽得極為動容,少年到底有什麼來路?竟然願意自縛雙手,為的只是與自己單獨相會?
相梁倒是覺得這個法子極為妥當“主公?”
李賢明白,這時候不可以‘婦’人之仁,“也罷,既然如此,那便捆了他的雙手”。
“喏!”
須臾,相梁便使人將少年的雙手用繩索捆住了。
少年自嘲一笑:“如此,使君便可以寬心了吧?”
李賢很是尷尬:“你們都退下吧,百步之內任何人不可出現”。
“喏!”
眾人退卻之後,李賢與少年單獨來到一座軍帳。
“好了,這裡沒有外人,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少年嘆了口氣,道:“使君,我的雙手已經被捆住了,勞煩你親自動手,將我頭上的髮髻取下”。
李賢心中一動,難道髮髻中有東西?
依言施為,李賢果然在其中發現一卷布帛。
“這是給我的嗎?”
“不錯”
李賢展開布帛,仔細看去。
只見上面字跡無多,然而卻像是血跡書寫。
等等!布卷的內容竟然是一封血衣詔!大意是以天子的口‘吻’讓李賢帶兵救駕。
這詔書是真還是假?
真正的歷史上,天子確實有過類似的舉措,只是李賢沒想到,血衣詔竟然會出現在自己手上。
“你是天子近‘侍’?”
“不錯,奴婢正是天子內‘侍’”
“天子現在何處?可有‘性’命之憂?”
“郭汜、李催等人把持朝政,多次脅迫天子,長此以往,天子危在旦夕,請使君速速救駕”
李賢表情平靜:“這血衣詔共有幾份?”
內‘侍’臉‘色’大變,嘴裡道:“李賢,你這是什麼意思?”
“形勢危急,天子理應多做準備才是”
內‘侍’又急又怒:“虧得天子對你寄予厚望,如此看來,卻是個狼心狗肺之輩!”
李賢不以為意:“天子我一定會去救的”。
“哼,那你剛才所言是什麼意思?”
“我是想搞明白天子天子的處境”
“什麼意思?”
“如果天子能夠同時派出多人求援,那便說明他自身無憂,否則的話,內‘侍’失蹤,一定會引起郭汜等人的懷疑”
內‘侍’臉‘色’灰暗:“血衣詔只有一份,郭汜等人對天子控制嚴密,我是得了空才跳河遁逃的”。
李賢微微頜首:“既然如此,天子那裡你是回不去的,我很快就要回返下邳,你與我一同前往吧”。
內‘侍’別無選擇,只得從命。
在廣陵城待了五日,確定局勢穩定之後,李賢便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