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樓辛來再次消失在藍光之中,無芮心中是說不出的落寞與無奈。她甚至不知道樓辛來是這樣痛苦的活著好,還是讓他死了更加的輕鬆自在一些。
片刻之後,芙蓮帶著抓來的蝴蝶跑到了無芮身邊,本想著炫耀討喜一番,見無芮眼眶紅著,立刻識趣兒地消失在了無芮面前。無芮嘆息一聲,擦掉眼淚。只想著這些痛苦的事情她該放放了,想些快樂的事情才能讓愛她的人不會那麼擔心。
“芙蓮?”
“我在!”芙蓮從附近的一棵樹上探下頭來,好奇地望著無芮。
“你說最近有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說來讓我也高興一下!”
芙蓮從樹上跳了下來,興奮地說道:“這還用說?自然是主子和涵易王的婚事啦!聽韋哥哥說涵易王樂得都快傻了,四處散財只求各種珍寶做聘禮,涵易王府也開始讓人翻修,甚至從白妃哪裡求來了別國進貢的奇花呢!”
無芮也笑了笑,“哪裡就這麼麻煩了,我又沒要求他尋什麼珍寶!”
“涵易王高興嘛!平日裡看著涵易王是個很節儉的人,這次為了主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反正王爺也同意了主子和涵易王的婚事,雖然這事還沒對外公佈。不過涵易王這麼一番折騰,怕是宿京的人都能猜到了。”
死訊
和芙蓮聊了會兒關於白淨玄的事情,無芮才覺得一直愁悶的心情終於舒緩了下來。現在只有白淨玄能夠讓她覺得寬心溫暖。無荀也好,賢呈也好,雖然是親人般的親近著,可是卻為了對方而相互有所隱瞞。
賢呈祭拜完他的生身父母,便也不再苦著臉了,只是許是被他之前的模樣嚇到了,芙蓮是難得的沒有和他吵架拌嘴,倒是讓賢呈覺得她定然是有著什麼詭計還沒使出來,不由得多多提防。
不到午時,一行人便回了郡夕王府。不知是不是刻意的,每個人都暢言歡笑,與剛剛在墓地時的模樣全然不同。無芮也跟著逗趣,賣力的笑著,只是心裡有些疲憊。
吃過午飯,大家正要去休息,忽聽見一聲鷹嘯。孟君嬰詫異地跑出大廳,不多時就看到一隻純黑的鷹停落在他的手臂上。孟君嬰從鷹腿上拿出紙條,看過之後怔在當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怎麼了?”寇夜覺得他模樣古怪,便拿過他手中的紙條,看後也詫異道:“你師父鄭魯死了?”
眾人皆是大驚,彥詩和青艾在毒谷住了那麼久,對鄭魯也很是熟悉。只是他們才從毒谷趕到郡夕州,時間應該沒多久,怎麼突然就傳來了鄭魯的死訊!
“主子,我要回毒谷!”孟君嬰朝著無芮匆匆一拜,就往門外奔去。
無芮不放心,急忙追出去喊道:“君嬰,你先等一下!你師父那麼健康的一個人,不可能是病重而亡。如今這樣的訊息傳來,定然是毒谷出了事情。你一個人回去豈不是更加危險?”
“可那是我師父,我不能不去看他!這信是毒谷外的藥人傳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必須親自回去一趟!”孟君嬰早已失了冷靜,若不是無芮是他的主人,他此刻根本沒心情聽她講什麼。
姬無荀走出來,看了一眼那紙條,說道:“讓孤星陪你一起回去,毒谷的事情有些蹊蹺。”
承孤星難得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蹙了蹙眉。無芮見狀說道:“讓尤翠陪你回去吧,尤翠去過幾次毒谷了,也應該很熟悉了。”
“好,我們這就起程!”孟君嬰說完就奔出了門去,尤翠朝著無芮行了一禮,也急忙跟了出去。
“主子,屬下可要跟去?”承孤星問道。
姬無荀遲疑了片刻,他只是覺得事情很奇怪,鄭魯那樣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死了?自然死亡是絕無可能,若是仇殺鄭魯的仇人確實很多,可有本事殺得了他的卻沒幾個。如今夏彥詩他們剛出谷沒多久,鄭魯就死了,此事實在是蹊蹺。
“孤星,你跟在他們身後,不要露出行蹤。毒谷的事情仔細查探!有訊息立刻回來稟告。”
“是,主子!”
見無荀面色嚴肅,定然是毒谷的事情很重要。他也不再推脫,立刻備馬,跟在孟君嬰和尤翠的身後趕去毒谷。
“怎麼會這樣呢?”彥詩面色冷淡極了,畢竟鄭魯救了他和青艾,於他們也是有恩的。
“君嬰真可憐!”芙蓮撇嘴道,“他最親近的就是他師父了,剛剛看他都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寇夜敲著芙蓮的腦袋說道:“別亂說了,這事還是等他們回來再想。如今只是單純的一句話,誰也不知道毒谷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