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真氣蘊含在掌力中，噼空打過去。

很樸實無華的一擊。

先天強者，之所以強於普通武者，並不是因為具有多麼華麗的戰鬥能力，而是在本質上。

先天真氣，足以碾壓低階武者。

皇啟雲有沒有真章，這一擊先天真氣中，就能見分曉。

這世上，想要與先天真氣對抗者，唯有先天，連異能者也做不到。

能扛住，就證明皇啟雲有資格，扛不住，那就只有死亡了，並且李文濤接下來只能靠自己去找那個幕後的異能者組織。

一擊，卻蘊含很多含義。

李文濤真希望是前者。

但他失望了，皇啟雲原本就以為他已經昏倒，對他根本沒有防備，措手不及下，又是近距離捱了他一掌，就算是同等級的先天強者也不會好受。

李文濤高估了皇啟雲。

在一道掌擊中，皇啟雲的身體轟的一聲爆響，天知道就在這一刻，受了多重的內傷，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口中噴出的鮮血，灑遍空中。

事實證明，這一道攻擊對皇啟雲太突然，也根本難以承受，從皇啟雲的現場表現看，李文濤很失望。

這意味著，皇啟雲不足以與自己匹敵。

果然，皇啟雲在飛出去之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吐不止，眼神望著李文濤，張著嘴卻沒能說出一句話，身體抽搐兩下，便死掉了。

直接被先天真氣震死。

“這死的也太乾脆了，話說，剛才導致我頭部劇痛的，到底是什麼？”

李文濤很難相信，能讓一名先天強者吃痛，不得已進行反擊的人，竟像皇啟雲這般，不堪一擊。

“是意識攻擊”

九爺回答了他的問題。

“意識攻擊？類似於經過神社的那些鬼魂？”李文濤不由問道。

“不一樣，靖國神社那次只是鬼魂，而這次，卻是真正的大活人”九爺回道。

“應該是異能，正常武者，若達不到三花聚頂的境界，絕對不可能運用得了意識傷敵，剛才應該是有人，暗中衝你施展了意識攻擊”

“一定不是三花聚頂”

九爺肯定道：“是三花聚頂的高手，想殺你，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羅浮宮為了搶奪你手上的五毒獸，費了多大勁兒，若是有三花聚頂，早出手了，還能讓你逍遙到今天”

九爺安慰道。

對於意識，李文濤並不陌生，但一般都是從寶物之靈中聽說，這個詞用在人類身上，撐死就是一個簡單的形容詞，並沒有物質上的實際意義。

時至今日，李文濤自己也會運用意識，但不同於寶物之靈，他只能做到與寶物意識交流，想要用意識傷敵，根本做不到，但現在有人能做到了。

“小心，之前我還以為這裡對你而言，是有驚無險，現在看來，有些錯誤了，我也沒想著，這裡會蹦出一個會意識攻擊這麼偏門的異能者”

九爺提醒道：“這種異能者，一般攻擊手段單一，不擅長肉搏戰，你只要小心一些，應該沒問題，就怕他會與那個會空間異能的人聯手”

“一個是空間，一個來自意識上看不見的攻擊，兩者結合，可就不是一家一等二那麼簡單了”

九爺的話，讓李文濤警惕起來，事實上，他也從沒放鬆過警惕。

目光警視四周。

“這一地的冰塊死人，是幹什麼的？”看著一屋子的冰塊和死人，李文濤不僅納悶。

“啪啪啪”

清脆的擊掌聲響起，瞬間拉回李文濤的注意力，有敵人出現了。

就在眼前。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如今，李文濤對老者形象已經絲毫不感冒了。

現在和他打交道的基本上都是老頭。

沒辦法，誰讓這世上沒有像他這麼年輕的先天高手，甚至也沒有那麼年輕的異能者。

李文濤已經習慣一枝獨秀。

“已經有八十年沒人見過我這副樣子，你是第一個，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老者一出現，就掀起一股強大的氣勢，這股氣勢，讓李文濤感到無比熟悉。

“皇啟雲？”

李文濤心底驚駭道。

是的，就是皇啟雲，這是和皇啟雲身上同樣的氣勢，樣貌可以變化，但氣勢、氣質、氣息這一類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的事物，無法改變。

先天之境，賦予李文濤超越常人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