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說是要放給楚服看,這才起身告辭。楚媽媽撿了些雞蛋,非要送給她們,盧謹歡推辭不過,又怕傷了老人的心,只好收下了。
走出楚家,秦知禮終於忍不住發問了,她說:“楚服是怎麼回事?他爸病成這樣,他怎麼從來沒有回去看過?”
在她印象中,楚服是個孝子,哪怕自己省吃儉用,也不會浪費一分錢在沒用的地方。那時候兩人在一起,常常吵架的起因,就是她花錢大手大腳,而她嫌棄他小氣。
現在才知道,他爸爸久病在床,而他媽媽更是患了天生侏儒症,他那麼節約,是想要給爸爸治病。
盧謹歡看了看她,說:“知禮,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有心理準備。”
“什麼?”秦知禮看著她,見她神色嚴峻,知道她將要說出口的話,一定會讓她很震驚。
盧謹歡腦海裡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她知道,這件事她不說,就會成為永遠的秘密,可她不想瞞她,朋友之間的交往,不也是要相互坦誠的嗎?“你還記得去年我被綁架的事吧?”
“嗯,我記得。”當時衛鈺瘋了似的來學校找她,她怎麼會忘記?
“其實綁架我的主謀是楚師兄。”盧謹歡這句話無疑是一顆炸彈,將秦知禮炸得魂飛魄散,她愣愣的盯著她,懷疑自己是聽錯了,楚服,他有那麼好的工作,怎麼會去綁架歡歡?
“你也不相信是不是?當時我被他拿刀架著走時,我也不相信,可是他確實將我騙去郊外,然後綁架了我。”盧謹歡淡淡道,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要讓秦知禮先消化了這個資訊。
秦知禮的大腦轟隆隆作響,她怎麼也不相信,楚服會去綁架歡歡,可是看歡歡的神色,她沒有撒謊。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楚服會綁架歡歡?
她震驚之後,腦子開始運轉,她很快就找到了關鍵點,她急切道:“歡歡,楚服怎麼會綁架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清楚一點。”
“這事說來話長,當初慕巖的公司跟華美集團的合作方案外洩,這事是慕氏企業裡一個經理跟楚師兄做的,當時那個經理吸毒被抓了,後來供出了主謀,楚師兄聞訊逃跑了,後來他不知道怎麼拿到衛鈺哥的手機給我發簡訊,約我去郊外見面,然後綁架了我。”
“慕巖派人很快找到了我,楚師兄垂死掙扎,不肯聽我的勸,最後與警察衝突時,摔下懸崖,生死不明。”
“什麼?”秦知禮渾身都哆嗦起來,她難以相信楚服會就這樣死了,她抓住盧謹歡的手,厲聲問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件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年了,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
盧謹歡低垂下頭,她愧疚極了,“對不起,知禮,我怕你失望,更怕你傷心。你拿自己換來他的光明前途,他卻不知道珍惜,反而走向歧途,我怕你會感到不值啊。”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楚服那樣光明磊落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我不相信。”秦知禮狂亂的猛搖頭,她不相信楚服會是這種人。
盧謹歡心裡也沉甸甸的,她說:“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們不相信,還有一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當年他會跟那個系花上床,是因為你爸爸為了逼你死心,而刻意安排的。”
秦知禮踉蹌著倒退了兩步,她捂著腦袋,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她恨了他四年,到頭來,原來都是她對不起他。“知禮,你還好嗎?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你的,對不起。”
秦知禮蹲在地上,她將腦袋埋在了雙膝之間,悲慟的哭了起來,盧謹歡蹲下去,將她擁進懷裡,懊惱道:“對不起,知禮,是我的錯,對不起。”
秦知禮埋在她脖子裡放聲痛哭起來,盧謹歡心裡已經愧疚得不知道怎麼是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抽了什麼瘋,突然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秦知禮,她嘗過被人隱瞞的痛,她寧願好友痛過哭過,然後真正的放下,將那個叫楚服的男子深深的埋藏在記憶裡。
秦知禮哭了許久,到後來,她漸漸的止了哭泣,盧謹歡連忙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她漸漸平靜下來,她說:“歡歡,我不怪你,你最終選擇告訴我,我很感激你,或許在這之前,我對楚服還有留戀,但是從此刻起,他在我心裡真的已經死了。我悲傷我難過,是因為他不知道珍惜我為他爭取來的機會。”
盧謹歡詫異地盯著她,“知禮……”
“走吧,我想這個地方我不會再來。”秦知禮抹掉臉上的淚痕,大步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盧謹歡提起雞蛋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