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嗎?當然是看中美女的時候。&rdo;&ldo;岑時會像你這樣,一顆腦袋裡只有一個細胞嗎?&rdo;軒轅聽明櫻少有地開玩笑,知道她心情不錯,繼續沒正經,&ldo;你是在誇我嗎?&rdo;明櫻露出&ldo;受不了&rdo;的表情,不過軒轅看不到。&ldo;等著瞧吧。我會把岑時的腦細胞一點一點置換成我的腦細胞。&rdo;這修辭讓軒轅笑出聲來,&ldo;哦,對了,我想起一個人,可以過去替代cici幫你。絕對是你的死忠fan,本身又是經紀人最佳人選。&rdo;&ldo;嗯?誰?&rdo;&ldo;l-ether的經紀人哪!你這人還真是忘本。&rdo;&ldo;辛安?你剛從火星旅行回來嗎?自己用槍指過的人都認不出,難道百里玲的保鏢被閃電擊中過?&rdo;只有在需要這裡才能尋到一點活著的根據。微笑,或者流淚。至少不是完全麻木的。不是利器戳穿面板都再也流不出血液的痛徹心扉的麻木。newarrival![十]睜著眼睛一個人躺在c黃上觀察天明的過程,明明門窗緊閉,卻不知道哪兒來的寒風,骨髓裡滲透進涼意。明櫻把被子捲了又卷,還是無濟於事。有種讓人心生恐慌的錯覺‐‐自己已經死去,喪失體溫,變成屍體。內心的恨意太強烈未必是壞事,只是連它也終究會有殆盡的那一天。所有深愛的人,所有痛恨的人,全都變成記憶的時候,再沒有仇可報的時候,有什麼理由能讓自己繼續活下去?黎明時分的寒冷會比深夜更甚。[十一]&ldo;na聯絡我,希望你能擔當她巡迴演唱會最終場的嘉賓。&rdo;景添一邊把飲料遞給溪川一邊說道。&ldo;我要去。&rdo;溪川的反應時間只能以零點零幾秒計。景添點點頭,&ldo;是要去的。以來對提升你的人氣有很大幫助,而來na和老爺子關係不一般,就算我不同意最後還是要屈服於老闆……你幹嗎用那種眼神看我?&rdo;&ldo;什麼話被你一說都充滿了市儈。不過……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她和老爺子關係不一般啊?&rdo;&ldo;應該說老爺子很少對人這麼仁慈,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出反常了。&rdo;&ldo;該不會是明櫻長得像老爺子死去的女兒之類的原因吧?&rdo;溪川隨便瞎扯了一句。景添卻微蹩起眉想了半天,最後才搖搖頭,&ldo;不像,一點都不像。&rdo;&ldo;哈啊?真的有死去的女兒?&rdo;溪川回過頭,動作幅度太大,把手裡的飲料潑了一半在景添身上。景添哭笑不得地站起來取紙巾,&ldo;嗯,是有。長得不像na,倒有點像你,特別是額頭到眼睛這部分,不過你也別異想天開,美女多半長得像。她如果活到現在……應該比你小兩歲。&rdo;&ldo;誰說我異想天開了?哦,這麼說來也不可能是明櫻。&rdo;溪川沒想到自己的&ldo;異想天開&rdo;居然能找到現實依據,真有點佩服自己。幼稚地自得好半天才把注意力轉回手裡捏著大把紙巾的景添身上,&ldo;擦不乾淨了嗎?&rdo;&ldo;拜你所賜。&rdo;&ldo;很貴嗎?&rdo;指的是身上的高檔西裝。&ldo;diorho的,你說呢?&rdo;&ldo;哎呀你和軒轅穿同一品牌的衣服……唷。&rdo;話說到一半,溪川已經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了,可即使面對對方瞬間變化的臉色,還是連後半句帶最後那個滑稽的尾音一起脫口而出了。景添只繃著臉看著她。女生聳聳肩,&ldo;rry。&rdo;&ldo;你知道嗎?自從認識你,我對一個詞有了特別深刻的體會,&rdo;因為生氣或者無奈,總之聲音顯得比平時更低沉鬱悒,&ldo;那就是‐‐尷尬。&rdo;[十二]對於彼此而言都是最重要的日子,尷尬地領著塑膠袋,站在她家門口的臺階上。三個人沉默著對峙。玄關處的聲控燈忽明忽滅,最終因平靜而歸於黑暗。淡淡的月光打下來,映在臉上,幻化成一些細碎的情愫。時間悄然流逝。和第一次在雨中遇見她的時候已相距數年。見過她陰鬱的神情,更常見她不沾塵埃的笑容,這樣一個精緻靈巧的小姑娘,你想把她放進溫暖的玻璃花房細心照料耐心灌溉,可她卻一次次倔強乖張地生長出桀驁不馴的枝節,剪也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