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走去,只是顯得更加的小心了。我知道它一定是發現什麼東西了,就躡著腳,跟在它後面。獵槍不在書房裡,我在經過門檻的時候隨手的將一個不值錢的花瓶拿在了手裡,做為武器。
小狼狗很快就走進了黑暗之中,我也看不見它的影子了,只好慢慢的接近牆壁,用手摸索著找到了燈開關的按鈕,可是並沒有按下去。很快的我的眼睛就適應了黑暗,隱約的看見小狼狗向臥室的門走去,才發現臥室的門竟然是開著的。就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小狼狗的身子閃電般射了進去,而我的手也在同一時刻按了下開關。只聽見臥室裡響起一陣雜亂的響聲,接著就是沉靜尖叫的聲音,客廳的燈光驀然間亮起,我的人也向臥室衝去。
我慌亂的開啟了臥室的燈,就看見沉靜披頭散髮的坐在床上,小狼狗卻站在窗戶的位置,面向外面大聲的叫著,而窗戶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被開啟了。我衝到窗戶的前面,藉著不明的夜色,看見那茂密的草叢中有動物閃動的影子。我沒有思索的就將手中的花瓶砸了出去,接著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沉靜,你怎麼了?”我回頭走到床邊問。
“小狗,小狗……”沉靜慌亂的指著地上還在叫著小狼狗,聲音顫抖的喊,“它跑到了我的床上了。”
我知道沉靜是把事情弄錯了,跑到床上的一定是黃鼬,而不是小狼狗。可是現在很顯然是不該告訴她真相的時候,我只是輕聲的安慰了她幾句,才問,“窗戶怎麼開啟了?”
我記得晚上回來的時候臥室的窗戶是關閉著的,因為心裡一直擔心著黃鼬,所以檢查的時候就特別細心,自己絕對不會記錯的。
“窗戶?”沉靜的神情突然間有一點茫然,“好像是我開啟的吧?”
我這才忘記自己沒有提醒她晚上睡覺是不可以開啟窗戶的,因為窗臺並不高,根本就無法阻攔那些黃鼬闖進來。我走到窗戶的前面,將它關了起來。
“西禾,是不是黃鼬?是不是它們來了?”沉靜看著我如此謹慎的樣子,好像醒悟過來,驚慌的問。
“沒有事情了。”我沒有回答,只是安慰她:“有狼狗在這裡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第十八章
在以後的幾日裡,陶吟的文章陸續的出現在了報紙上,一時間在讀者間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和影響,甚至引起了一些學者和研究人員的注意。文章被網路媒體和平面媒體廣泛的轉載,傳播的範圍越來越大,閱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我透過了主編的關係聯絡上了報社的工作人員,才知道陶吟寄來的稿件竟然是一個很長的系列。
文章刊登以後,報社裡面的熱線幾乎被熱心的讀者打爆了,同時也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探悉故事發生的地點以及作者的一些資料。很遺憾的是報社的工作人員對陶吟的情況瞭解的也不多,稿件是一次性寄來的,只是在信中說明要做為系列刊登。報社只是順應了作者的意思而已,其實陶吟在寄出稿件以後就等於完全的消失了。
報社的人員按照郵件上的地址給作者寄去了稿費,可是很快的就被退了回來,只註明了“查無此人”四個字。寄信的地點是在距離小山村幾里之外的一個小鎮,我們上次去遊玩還經過那裡。我本認為從郵戳上可以找到陶吟在哪裡,可是現在看是行不通的了。因為沉靜已經給高陽打了電話,可是他們搜遍了小鎮以及周圍幾里的地方也沒有發現陶吟的影子,很顯然他已經走了。
高陽在電話中告訴我們最近大山外面出現了很多陌生的外地人,也許是一些看了文章的讀者,可是看情形他們的目的並不單純是為了遊玩,而是在尋找狐狸或者是那些並不存在的所謂的寶物。只是目前他們還沒有找到小山村的正確位置,不過很快的,他們就會找到的。
在電話裡,沉靜再次的表示想回山村,可是被高陽斷然的拒絕了,他說山村裡有他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要我們好好的呆在城裡,不要再給山村添麻煩了。
他不知道我和沉靜在城裡其實並不寧靜,那些無處不在的黃鼬,真是可惡透頂了,簡直讓人捉狂。如果不是家裡養了一隻狼狗,恐怕晚上連睡覺都不得安心。更讓我生氣的時,雖然我和沉靜天天晚上在一起,同床共枕我也就不奢望了,可是連出去散步都是件困難的事情。偶爾興致來了,卻還要牽著一個尾巴(狼狗)在後邊,就別提有多鬧心了。再說,只從我那篇該死的文章發表以後,一些熟悉的讀者和朋友就天天的打電話給我,問我的文章是不是原創,為什麼和報紙上連載的有那麼多雷同的地方。說不是吧,那自己以後恐怕就別想再寫文字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