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願意拋棄一切外因,連自己的願望都拋棄,來到櫻的身邊,和櫻承受一樣的痛楚,然後拼上性命只為了櫻可以幸福。
不是為櫻安排什麼最合適的結局,不是讓櫻學習魔術只為不浪費才華,也不是為了櫻的安全就自顧自的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雁夜叔叔,曾經說過,想要說的話,直接說就好了對吧。”
她對著疼愛自己的男人,這樣說道,沒有注意到身前女人的神情。
“我想跟著雁夜叔叔一起生活····因為叔叔身上的光,好溫暖呢。”
間桐櫻原本註定黑暗的道路·······被間桐雁夜給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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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了,蘭斯洛特,剩下的給我解決好了,之後我會送櫻回去的。”
打暈了雁夜的蘭斯洛特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還在不敢置信的呢喃著的墨綠色髮絲的女人,打橫抱起雁夜,像是維護易碎物品般的小心翼翼的走出教堂。
之前他一直在雁夜身邊,只不過是靈體化了而已。
他冷眼的看著這出戏,因為是早已經預料到的結果,所以櫻說出那樣的話他一點也不奇怪。
因為預料到了,所以他才能在雁夜還想要反駁的時候打暈了他,而且再這樣下去,那名女性將會說出怎樣傷人的話也說不定。
艾米爾莎目送高大的男人遠去,看著那筆直的寬大身軀消失,臉上神情不變,只是蹲□子抱起了櫻。
正好讓又像女孩伸出手的女人抓了個空。
想要抱一下女兒,卻做不到啊。
身為母親的葵神情愈發的悲涼,看著丈夫冰冷無生機的屍體,只覺得心裡那些情緒一下子充滿了身體,無法發洩。
櫻緊緊的抱著艾米爾莎的脖子,不去看母親也不去看父親,身體顫抖著。
身體是冰的呢,這孩子。
艾米爾莎想著。
轉眼間,她又看著葵。
雖然在看動畫時沒有感覺,看小說時也只是覺得她是個過於標準的女人,可是果然····
“果然,就算是說我虛偽也好,冷酷也好,怎麼也好,我就是討厭你。禪城葵。”
她抱著女孩往後退幾步。
“【她說過只要我送給她一些紅玫瑰,她就願意與我跳舞,】”
詩歌的朗誦調,從艾米爾莎那可以唱出天地的嘴裡冒出,在寂靜的黑夜裡迴響。
“【可是在我的花園裡,連一朵紅玫瑰也沒有。】”
“【你說過只要我送你一朵紅玫遺,你就會同我跳舞,】”
“【“我擔心它與我的衣服不相配,”她回答說,“再說,宮廷大臣的侄兒已經送給我一些
珍貴的珠寶,人人都知道珠寶比花更加值錢。”】”
少女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不知所云的葵。
“你知道的,對吧?這部戲的名字?我討厭你的理由,和所有人討厭那少女的理由一樣。你確實沒有那少女那樣膚淺,但是我不是為了少年,而是為了夜鶯。”
紫色的眼瞳,幾乎是融化一般的明亮。
“那樣真摯的,許多人求而不得的感情,不含一絲雜質····你卻無意中將它踐踏,甚至否認了它的存在。”
我····是多麼想要啊。
不,不是說想要雁夜叔叔。
我想要的是····
那樣專注單純的感情。
因為我註定得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總的來說,艾米爾莎骨子裡也有點狂啊。
王爾德的作品我還是蠻喜歡的啦,不過最喜歡的戲劇還是《呂貝卡》。
或者說,我喜歡虐虐的感覺?
哦我的神,我的三觀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59棋局
“什麼都說不出來嗎?”
輕輕的看了葵一眼;艾米爾莎抱著櫻,輕輕的拍她的背,語調溫柔了下來,“小櫻,困了嗎?我們回去睡覺吧?”
輕輕的一句話;勾起了跪在丈夫身邊的女人的一個猛抬頭;“等等,櫻!”
她漸漸銳利的聲音在比較空蕩蕩的教堂裡迴響,虛弱而空靈,充滿了急切。
“····遠坂阿姨再見。”
櫻用小手揉揉眼睛,抱緊了艾米爾莎的脖子,再也不看親生的母親一眼。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便不再猶豫。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