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就太作了。
在這一刻,我心裡忽然沒底兒,我和馮振陽之間只能做朋友,十幾年前我不懂這個道理,十幾年後我卻看得十分透徹。
“馮振陽,別這樣,讓人看見了不好,我先走了……”趁著鬆懈,我立即掙脫,這一次我是在拿十多年的友情作賭注。
說實話,我真的很瞧不起那些因為求愛不成,就要以絕交,亦或者是以死相逼的男人。然而,我卻沒有瞧不起馮振陽,我只是有些害怕,我怕因為我的拒絕,傷了他的自尊,往後真的做不成朋友。
寒風吹過,我微微打了個顫,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馮振陽真的會與我絕交。我習慣了他的存在,尤其是這半年多以來,彷彿更是離不開。
可是!我這樣算是什麼?我忽然覺得自己太婊,不喜歡人家,還非得吊著人家,上人那兒求安慰,我這樣和趙一承有什麼分別?不過是換了個方式去傷害人罷了。
他若真的因為這事兒要和我絕交,我也不怪他,畢竟看不到了,也就容易忘記,以後日子久了,興許我們的關係又回到了最初。
我報以一顆僥倖又糾結的心,頭也不回的與他背道而馳,腳下的步伐沉重無比。
“喂!沈佳瑛!”我剛剛走出兩步,背後傳來馮振陽的聲音,他是用喊的,喊得幾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