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還是眼力,都比尋常高手強出太多,就算是稍縱即逝的破綻,也會被他們無限放大成制勝的根基所在。
“砰砰砰!”
湖心平臺上,勁氣縱橫,就算是半人多高的岩石被這二人的勁氣掃到,也會在瞬間被劈的粉碎。
忽然之間,尚天辰哈哈大笑一聲,一掌隔在劉品錫的刀背上,同時腳尖一點,後躍出數丈。
“劉兄,這一次我可不想和你再打上三天三夜,下一招我們就來分個勝負吧,只要你能接得住這一招,那尚某便甘願認輸。”
尚天辰嘴角一勾,笑容中帶著濃濃的邪氣。
劉品錫握住刀柄,身形不動如山,本就十分高大的身軀,此刻愈發顯得威猛無鑄,沉聲道:“正有此意。”
今曰之戰,乃是在百花苑的大庭廣眾之下進行,他們二人自然不可能戰到一千招以後再分勝負。
下一招,是該使出生平絕學來分勝負了。
“絕魂掌!”
尚天辰一腳前踏,後膝彎曲,整個人都伏低了尺許,同時右掌虛張,往後一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刷!”
他的身形忽然縱出,快的幾乎成了一條細線。
身形所過之處,沿途的平臺地面上,留下一個個深達寸許的腳印,風馳電掣,碎石飛濺。
“看來這三年,誰都沒有白過啊。”
劉品錫微微一笑,忽然雙手握住刀柄,喝道:“我這一招乃是從戰場上領悟的絕學,名叫“一將功成萬骨枯”!”
嗤拉!
強盛的刀光閃過,劉品錫手中的短刀由上而下豎劈而出,身前的地面瞬間裂開一條巨大的裂縫,延伸出數丈之遠。
“碰!”
真氣碰撞的餘波四散開來,湖心平臺寸寸裂開,碎裂的石塊激射而出,往四面八方飛去。
凌靖屈指連彈,連續崩飛數道石塊,同時四面的平臺上,不斷有人在躲閃這些飛濺的石子。
唐皓一拳打碎一塊飛來的石子,苦笑道:“這兩人不是想把湖心平臺給拆了吧。”
劉品錫和尚天辰的招式都極其剛猛,不像先前凌靖和柳無相比拼之時,招式內斂,所有的殺傷力都集中在某一點上,但這二人招式的餘波竟然波及到了遠在數十丈外的觀戰亭臺,不可謂不猛。
凌靖微微一笑,道:“他們已經分出勝負了。”
湖心平臺之上,劉品錫和尚天辰各自站在平臺的一端,身形不動,中間的平地上,如蜘蛛網一般爬滿了裂痕,尤其最中心的地方,更是留下了一個深達半尺的大坑。
“劉兄,佩服。”
隔了良久,尚天辰才大笑一聲轉過頭來,抱拳道。
“哪裡,尚兄的掌法也讓在下心服口服。”劉品錫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到底是誰贏了?沒看明白啊。”
許多人根本沒有看清楚最後一招的比拼結果,畢竟最後那一刻,很多人都在竭力躲閃速度驚人的石塊,哪裡還有餘暇去關注湖心平臺上的戰局。
有人搖頭道:“易閣主他們幾人肯定知道,不過咱們眼力有限,還真是看不出什麼結果。”
北面高臺上,陳奇皺眉道:“師兄,是劉品錫勝了吧?”
易小樓看了陳奇一眼,臉上露出讚許之色,道:“你仔細看尚天辰左胸上的衣襟。”
陳奇聞言便凝目往尚天辰胸口看去,果然在他左胸的衣襟上看到一條長不過一寸的口子,不過這一道口子很淺,並未劃破他的面板,應該是劉品錫點到即止,手下留情了。
“先前那一刀。。。。。。。”他回想起先前劉品錫的那一招“一將功成萬骨枯”,當時自己只感覺有千軍萬馬在眼前馳過,那種氣勢,當真駭人。
“凌兄,看來還是劉品錫技高一籌,尚天辰敗得不冤。”
在坐的唐皓三人都是眼力極其高明的意境級高手,自然將最後一招的比拼看的清清楚楚。
凌靖道:“這二人其實武功差距並沒有多大,勝負往往就在那麼一線之間,下一次,或許就是尚天辰勝了。”
唐皓皺眉沉思了片刻,道:“凌兄說的有理,到了我們這種境界,再往上提升已經十分困難,真要說誰跟誰有多大的差距,那絕對是在信口胡謅。”
便在此時,場下的尚天辰忽然對靜椛公主抱拳施禮,朗聲道:“公主殿下,尚某今曰心願已了,便不再繼續叨擾了。不過明年的英華宴,尚某一定會準時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