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門左道之士,皆以黑巾蒙面。露出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
幾乎是在同時,對面那人也用同樣的目光開始打量起凌靖,目光似有似無的在他手中的“帝龍古劍”上多看了幾眼。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四周只有呼呼的夜風之聲,幾座土窯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地上留下了幾團怪模怪樣的黑影。
“你就是凌靖?”黑夜之中,忽然一道淡漠的聲音從對面那人口中發出,語調不急不緩,聽起來似乎還有些細膩。
凌靖微微一笑,但見那人立在原地,凝而不動,微風吹動了他衣衫的邊角,看起來十分平靜,但便是如此,卻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似乎對方這個毫不起眼的站姿,隨時都能暴起傷人。
他眉頭微微一挑,道:“我就是凌靖。卻不知閣下深夜將我引到此地,又是為了什麼?”
那青袍人的目光又在凌靖臉上逡巡了幾次,緩緩笑道:“凌少俠,我把你引到此地,自然是不想讓你再插手恆山派的事。不過。。。。。。”
他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道:“不過少俠難道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誰麼?”
“呵呵。。。。。。”凌靖輕笑一聲,右手輕輕摸上“帝龍古劍”的劍柄,徐徐的拔劍聲傳來,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十分清晰。
他盯著那青袍人,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語調十分緩慢的說道:“你是誰不重要,但想要阻攔我保護恆山派的人,那我就只好先送你一程了。”
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而對面那人似乎又想拖延時間,如果回去晚了的話,那恆山派的人可就危險了。
定靜師太雖然武功高明,但左冷禪招納的那些高手武藝也不賴,若不能及時料理了這人,恐怕遲則生變。
對面那人見凌靖拔劍,微微蹙眉搖了搖頭,卻見凌靖長劍拔到一半之後,猛然出鞘,一道銀光在眼前閃過,他足下猛地一點,幾乎化作一條白影,飛撲到了那人面前。
四五丈的距離,眨眼即過,凌靖一劍快若閃電,在空中劃過數道曲線,歪歪斜斜的刺向那人。
他的“無招境”已經領悟到了十成的境界,出手之時,招式更加變得詭異莫測起來,這一劍看似連續掃過那青袍人的胸腹幾處大穴,但實則根本看不出他到底要刺向何處。
那青袍人眼神微凜,袖袍下,只見他大手一震,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落到了他手中,接著揮出右手,盯著空中轉折怪異的劍光,忽然擋在了左肩處。
“鏗!”
凌靖一劍似乎是被什麼利器擋住,劍身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顫,隨即便覺有一股刁鑽的內力,順著“帝龍古劍”的劍身,衝入了自己右臂。
霎時間,右臂便如被無數根鐵針同時刺中了一般,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
“什麼內力,居然這麼古怪!”凌靖右臂微抬,如果可以使用“隱龍劍氣”,自然是不怕被外力侵入體內,但此時“隱龍劍氣”還在轉化當中,暫時無法動用。
當即默運“吸星大法”的口訣,氣行右臂,只是一個小周天迴圈,便將對方的真氣全部劃歸己用。
凌靖對於異種真氣的化解已經算得上是得心應手,更何況適才撤招及時,並未讓對方使出太多內力,當即又合身撲上,但見對方右臂微抬,斜指下方,手上似乎還握了什麼東西,斜眼一瞥。
“銀針?”待看清那人手中的利器之後,凌靖心中微微一震,難道剛才對方就是用一根銀針擋住了自己一劍?
他忍不住抬眼又往那青袍人的臉上看去,但手上的動作卻分毫不慢,使了半招華山派的“有鳳來儀”,忽然又將恆山派的“萬花劍法”使了出來,招式似是而非,眨眼間便與那青袍人鬥了十來招。
凌靖的招式變幻不定,但那青袍人出手卻也十分迅疾,每使出一招,肉眼幾乎只能看到一片殘像,但沒有一招不是擋在了凌靖攻擊的必經之路上。
“這人的功力絕對還要在左冷禪之上,以他的武功,怎麼可能會被左冷禪給招攬住?”凌靖和那青袍人的身影幾乎在凹地中化作了兩抹微光,方圓幾百丈的凹地當中,時而可見他們的身形一閃即逝,當真是快到了極點。
此時若是有其他江湖中人在側,定會被這兩人施展出來的武功驚的目瞪口呆,此等身手,早就可以開宗立派了。
兩人越鬥越急,出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凌靖感覺得出對手的武功不過是跟自己在伯仲之間,而且對方速度很快,無論是身法,還是出招的速度,都要高出自己一籌,但是內力波動據系統的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