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手甚多,又有樹木遮擋,這些恆山弟子的暗器大多都打在了樹木上,倒是自己這方被逼的手忙腳亂。
黑暗之中,凌靖見恆山派眾人當中,一個容貌秀美的女弟子正在一臉著急的躲避著空中的暗器,朦朦朧朧的月光落在她臉上,更添一份聖潔和純美。
凌靖心中微微一熱,手上的石子“嗤嗤嗤”激射而出,從那密林中射出來的暗器,倒是有一大半被他打落在了半途。
“嗯?”密林中的老者頓時面色一變,心知是有高人在一旁協助恆山派的人,此人能夠在一瞬之間便將自己這方一大半的暗器打落,顯然功力極其高明,此等武功,就是他也只能是望塵莫及。
“到底是誰?難道是定靜老尼?”那老者露在黑巾外面的一雙眼睛,精芒連閃,恆山派的一代高手只有三名,據自己得到的情報,此次帶隊的乃是恆山三定當中的定靜師太,武功確實很高,但若真要計較起來,也不過是跟自己在伯仲之間而已。
那麼,出手的應該是另有其人才對。
便在此時,只見一道迅捷的人影從恆山派弟子的頭頂掠過,山道的後方又響起了一陣陣腳步聲和呼斥之聲。
“終於是趕到了麼。”凌靖見那道人影是一個身形矯捷的老尼姑,立時便知道是定靜老尼趕到了,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定靜師太聽得前面現了敵蹤,縱身急上,從一眾女弟子頭頂躍過,幾個起落,到了山道盡頭,尚未站定,但覺風聲勁急,一條熟銅棍從頭頂砸到。
聽這兵刃劈風之聲,便知十分沉重,當下不敢硬接,側身從棍旁竄過,卻見一柄鏈子槍和另一根熟銅棍一上一下的同時襲來,來勢迅疾。
敵人在這隘口上伏著三名好手,扼守要道,定靜師太當即喝道:“無恥!”反手拔出長劍,一劍橫掃,格了開去。
那熟銅棍又攔腰掃來,定靜師太長劍在棍上一搭,乘勢削下,一條鏈子槍卻已刺向她右肩。
密林中的老者見恆山派一行人全都進入了山道之中,當即冷笑了一聲,吹了個口哨,漆黑寂靜的夜晚中,哨聲顯得十分尖利,聽起來讓人心中生寒。
哨聲一起,先前早已埋伏在山頂上的七八個蒙面人忽然齊齊走到那些巨石跟前,伸手便往石頭上推去。
這幾個蒙面人個個身材高大,顯然臂力極強,若是這些巨石砸落到那狹窄山道當中,恆山派的弟子無法騰挪閃避,必然會傷亡慘重。
便在此時,只見空中乍現數道寒芒,只聽“嗤嗤嗤”聲連響七八下,七八個蒙面壯漢只是悶哼數聲,便全都栽倒在了地上。
山後,一抹紫色的倩影漸漸隱沒下去。
定靜師太被三個使長兵刃的高手攔住,一時間竟也脫不開身,心想:“賊子武功不弱,在此設伏,顯然是想將我恆山派的弟子盡殲於此。”
心思一轉,一劍隔開敵人的鏈子槍,回頭急道:“大家回頭,先下山再說。”她舞劍斷後,以阻敵人追擊。
狹窄山道中的恆山弟子聽從定靜師太的命令,連忙往回路撤去,儀和和儀清幾個武功較高的大弟子在前面開路,將要走出山道之時,卻見斜下里兩柄鋼刀劈來,心中一驚,心道,怎地賊子在這裡也埋伏了人手。
兩柄鋼刀力道極強,儀和幾人皆是女子,恆山劍法雖是純熟,畢竟氣力不如男子,一接之下,登時連退了數步。
埋伏的賊子不依不撓,鋼刀舉進,把恆山派的弟子逼的連連倒退,又退回了山道之中。
定靜師太聽得下面兵刃相交,心知這些魔教賊子用心險惡,山腳下竟也伏有敵人,待恆山派眾人踏入山道,上面一發動,便現身堵住退路。
下面傳上訊息:“師伯,攔路的賊子功夫硬得很,衝不下去。”接著又傳訊上來:“兩位師姐受了傷。”定靜師太大怒,如飛奔下,眼見兩名漢子手持鋼刀,正逼得兩名女弟子不住倒退。定靜師太一聲呼叱,長劍疾刺,忽聽得呼呼兩聲,兩個拖著長鏈的鑌鐵八角錘從下飛擊而上,直攻她面門。
定靜師太舉劍撩去,一枚八角錘一沉,徑砸她長劍,另一枚卻向上飛起,自頭頂壓落,定靜師太微微一驚:“好大的臂力。”
如在平地,她也不會對這等硬打硬砸的武功放在心上,只須展開小巧功夫,便能從側搶攻,但山道狹窄,除了正面衝下之外,別無他途。
敵人兩柄八角鐵錘舞得勁急,但見兩團黑霧撲面而來,定靜師太無法施展精妙劍術,只得一步步的倒退上坡。
猛聽上面“哎呦”聲連作,又有幾名女弟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