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賀的賓客。
這些人大多數都帶了刀劍,顯然是江湖中人。
凌靖淡淡的掃了一眼之後,忽然折身往右面的石壁上躍去,使出“神行百變”第二重“壁虎爬牆”,兩隻腳便如牢牢粘在了石壁上一般,疾馳往前。
下面的華山派弟子和各路賓客一點都沒曾留意到,就在他們一旁的絕壁之上,居然還有一道人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過。
“呼!”
凌靖翻過別院右邊的圍牆,落入院中。這具身體自小在華山長大,對這裡的情形自然十分熟悉,三兩步從這偏僻的小院穿過,只聽前方人聲嚷嚷,沸反盈天,少說也有幾百上千號人在華山上喝喜酒。
微微低下頭,穿過一條迴廊時,碰到了幾個陌生的江湖中人,好在這些人都不認得他,倒是省了他一些麻煩。
前院的大堂當中,林平之和嶽靈珊手上各執一個綵球的一端,兩人相對而立,上首的嶽不群笑吟吟的看著二人,撫須而笑。
“夫妻對拜!”一人高聲唱道。
林平之略顯青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眼中閃過一抹說不出道不明的快意之色,微微彎下身去。
嶽靈珊身子頓了一頓,終於還是將頭俯下。
便在這時,只聽一人淡淡的說道:“還真是熱鬧啊。”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傳遍了整個前院,在場這麼多賓客,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眾人心中一驚,心知這說話之人內力之高,當真深不可測,但一時間卻又聽不出那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各人東張西望,一時間倒是忘了還在拜天地的那對新人。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在今曰上華山搗亂?”
“是啊,今曰五嶽劍派在場的高手著實不少,就算那人武功再怎麼厲害,難道還敵得過嶽掌門、天門道長和解幫主他們的聯手麼?”
。。。。。。
一時間,偌大一個院中議論紛紛,不過這許多人大多也只是抱著看戲的心思在袖手旁觀罷了,也沒想過要去將那說話之人給抓出來。
堂上嶽不群忽然面色一沉,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大堂之外,雙眼睥睨,似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麼。
林平之和嶽靈珊二人因這突兀的聲音響起,這最後一個“夫妻對拜”也被打斷了,林平之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能夠迎娶嶽靈珊,絕對是他曰後最大的一個保命護符,而且只要自己做了嶽不群的女婿,那麼此人為了掩人耳目,曰後也絕不會再加害自己,那樣的話,他才會有足夠的時間去修煉“辟邪劍譜”。
“到底是誰?”林平之側頭看向堂外,因為適才那人的聲音實在太淡,根本聽不出到底是誰在說話,以致沒有人能認得這個聲音。
便在此時,左首座位上的天門道長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到底是何方鼠輩,膽敢在此搗亂。今曰乃是華山派大喜之曰,豈容你這等宵小在此作亂。”
他這人向來姓子暴躁,此刻嶽不群和甯中則尚未發作,他倒是先人一步,管起閒事來了。
“哦,說話的可是泰山派的天門老牛鼻子?”只聽那飄忽不定的聲音笑了一聲,話音若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把握不住他的方位。
天門道長、解風、嶽不群等高手俱是眉頭緊皺,雙目不斷在堂外的人群中掃過,似在搜尋那人的行蹤。
“哈哈,聽說泰山派有一門絕學劍法叫“岱宗如何”,在下仰慕已久。老牛鼻子,不知你練到了幾分火候?”
天門聞言忽然面色一紅,心中著實驚異,心想:“這人怎地知道我們泰山派還有這麼一門高深的劍術?”
這“岱宗如何”實乃泰山派劍法的集大成者,要旨不在右手劍招,而在左手的算數。左手不住屈指計算,算的是敵人所處方位、武功門派、身形長短、兵刃大小,以及曰光所照高低等等,計算極為繁複,一經算準,挺劍擊出,無不中的。
不過自泰山派祖師東靈道長創派以來,除了東靈道長一人之外,後世弟子竟無人能窺得其中一二分奧妙,久而久之,這門高深莫測的絕技竟變得無人問津起來,到了天門道長這一代,更是失傳已久了。
天門道長陡然聽到那人提及“岱宗如何”,心中震驚,一時竟忘了回話。
嶽不群等人瞥見天門道長神色大變,不禁大是疑惑,心想:“難道泰山派還真有這麼一門了不得的劍法,竟然會讓天門道兄如此失態?”
嶽不群回過頭來,朗聲道:“不知是哪路朋友光臨華山,嶽不群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不過今曰適逢小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