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著了,我確實是知道了。”
見柳兒眉眼間滿是不屑與鄙夷,拖兒暗暗的笑了笑。
稍傾,壓了聲音道:“那夫人可知是為什麼?”
為什麼?
柳兒怔了怔,是啊,好端端的進宮赴宴怎的回來就被貶為庶人?難道是得罪了皇后娘娘,那也不至於啊!
左思右想不得其果,眼角的餘光處撩到拖兒笑意晏晏的樣子,不由心思一動,猶疑的問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拖兒嘿嘿一笑,輕聲道:“不然,我眼巴巴的跑這來幹什麼?”
“那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兒立刻便興起了興趣。
要知道平時都是玉兒仗著曾經是皇后身邊的人在她跟前吆五喝六的,這會子,如果她先得了這內幕也可以玉兒跟前揚眉吐氣一番。
“我到是可以告訴夫人你,只是夫人你卻不能說是我說的。”拖兒略略沉吟一番看了玉兒道:“我之所以來柳兒夫人你這,也著實是心裡替你打抱不平才來的。”
打抱不平!
柳兒略為不解的打量著拖兒。
一個侍狗的丫頭,原犯不著讓她們這些身為王爺女人的人有心巴結。但卻因了王爺好狗,對她又頗為尊重,這才會使得府裡的下人都有心巴結她一番。
自己從前也確曾經向她拉攏示好,但娟兒和玉兒也沒少給她好處,此刻,卻跑來說,是替她打抱不平?柳兒任是心裡翻起了浪,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只淡淡的笑道:“你這話說岔了,王爺,王妃待我不薄,我有什麼好讓你打抱不平的。”
拖兒看著柳兒那裝得端淑嫻雅的樣子,差點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說豬鼻子插蒜,你就裝象吧!但思及自己此來的目的,掩了心頭的嘲笑,淡淡的道:“夫人,這般說來,確是我多事了。即是如此,我便還是打哪來往哪去的好。”
說著,便要起身。
“哎!”
柳兒一急,連忙道:“你這是怎麼回事,跑來說上一通雲裡霧裡的話,把人弄迷糊了,你這就要走,有你這樣把人當猴耍的嗎?不把話說清楚,哪裡都別想去。”
話落,一把扯住了拖兒的袖子,將那對水汪汪的狐狸眼瞪得大大的,嫵媚撩人的看了拖兒。
“哎,夫人,我可不是王爺,你別這樣看我。”拖兒連忙拿手遮了臉,一迭聲道:“不說了,不說了,原是我多事。”
“不行,不把話說完不許走。”
柳兒扯了拖兒的袖子,胡攪蠻纏的道:“你要不說,我喊了慧心幾個進來,收拾你了啊!”
作勢便要喊人。
“哎,我說,我說。”拖兒連連舉手作討饒狀。
柳兒這才放了她,側身坐回原處,雙目灼灼的看了拖兒。
“其實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拖兒抬手拿了茶盞的蓋子磨著茶盞,輕聲道:“就是前段時間,王爺在我那溜阿影時,說了幾句話,我無意間聽到了。原早想來告訴夫人一聲,不想記性不好,給忘了。”
柳兒想說,你不是來說王妃是如何成庶人的嗎?怎的又扯到別的話上了?但想著左右這事都跟自己有關係,便按了性子,聽拖兒往下說。
“王爺說想將夫人你扶成側妃,可是王妃不同意,說是你出身微寒,做人一股子小家子氣,難凳大堂……”
“放屁!”
柳兒“啪”的拍了桌子站起,瞪了拖兒道:“我怎麼小家子氣了?我從小與王爺一起長大,便是那尋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又豈是能與我比的?”
“是,是,是。”拖兒連聲道:“我當時聽了,心裡也替夫人委屈。你說,你有著與王爺自小長大的情份,知書習禮不說,便是這規矩也比王妃要懂得多,她不也才是個大儒之女嗎?一個窮酸家的小姐,祖上燒了高香,她……”
柳兒將個腮幫子咬得生疼才算是壓下了心口的那股惡氣。
她打小便在軒轅驥身邊侍候,待到軒轅驥成人時,她是他第一個女人,同樣,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彼時,情到濃時,軒轅驥確曾也說過,日後將她扶成側妃的話。這些年,她的肚子一直不爭氣,她雖有心想,但卻有著皇后賞的玉兒在前,便漸漸的歇了這心思。
不想,王爺果真還記著這話!沒有忘了他們之間的情份!卻是那個祖墳冒青煙的賤女人,壞她好事!
只將那蓄得寸餘長的指甲生生的掐斷了兩根,柳兒才將心頭的惡氣給嚥了下去,但到底是意難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