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就多吃一些。”蘇梨愣愣的看著他,筷子在自己的碗裡面戳了戳,和著米飯夾起來放在嘴巴中,細細的嚼著。姬琤忽然感覺哪裡不對,似乎有些什麼,好像輕煙一樣消失眼前。他愛吃香菇,自己怎麼知道的?那天晚上回去之後他就把劉全叫過來了,可是自己轉了三圈,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劉全就垂手站在他面前,靜靜的看著他。“劉全。”“是。”“這個,要怎麼說。”晉王終於站好說,“你一直都在王府裡當差。”“是,有二十年了。”“我,我之前是不是得過什麼病?”“回王爺,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得病的。有一次您下雨的時候淋著了,發熱都發了三天三夜。”“我胸口那塊疤是怎麼來的?”姬琤忽然問這個,劉全都打了個絆。姬琤的左胸,就是心的地方有被刀插進去的痕跡,雖然已經好了,可是這麼重的傷,按理說已經會有印象,可是,自己怎麼就不記得當初是怎麼傷的了。“那是當年老王爺還在的時候,王爺您和老王爺到獵場,結果不巧遇到有人刺殺鶴玉王,慌亂中您也被刺客傷了。”“我怎麼記不清有這事?”劉全說,“王爺,這些年事多,想是您忘了。”“也許吧。”“王爺,……”“說。”“聽說您最近和一個叫做蘇梨的人走的很近。”姬琤側眼看著劉全,沒有答話。“王爺,其實這是劉全原本沒資格說,……”“那就不要說了。”一句話就把劉全堵住了,噎的劉全下面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過了一下,劉全說,“王爺,要不讓人去查一下蘇梨的底細。”“用不著。”姬琤甩袖子走了。劉全喃喃的說,“怎麼轉了一圈,又遇到這樣的事了,……”時間長了一些,姬琤知道蘇梨字畫裱糊非常出眾,逐漸和他熟了一些,姬琤就趁機送一些小東西給他。所謂的小東西,其實有的實在貴重。就好像今天,他手中拿著的是一萬兩銀子買到北宋汝窯的三足筆洗,瓷釉毫無瑕疵,光滑如玉。只希望蘇梨看到能笑一笑就好。到了他的院子中,大門虛掩著,進來叫了兩聲,也沒人應聲,可是北屋的門是從裡面鎖著的,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姬琤在外面叩門,裡面說話聲音平息,他又敲門,心中有些煩躁。蘇梨和什麼人在裡面,連房門都要關上?過了好一會,蘇梨才把門開啟,見他臉色紅暈,額上有汗。“怎麼這麼久才開門?”蘇梨看了看他,“是你呀。”抓著他的手拉進屋子,連忙關上門,晉王這才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很斯文的年輕人。“你們這是?……”那人說,“裱畫的時候,……”晉王忽然說,“我沒問你!”聲音不大,有些厲,那人馬上不說話了。“裱畫的時候不能著風,所以門窗要關上,這個火盆,是用來給畫燻松油的,這樣不散墨。”蘇梨說話。晉王找了個椅子坐下,停了一下才說,“那是誰呀?”“他是素寶齋的少東家。這幅畫客人要的急,他特意跑了這一趟。”蘇梨把已經弄好的畫作卷好,對那個年輕人說話,那個人看了看他們兩個人,說了幾句客氣話,拿上弄好的東西就告辭走人了。“喂,你做什麼去?”蘇梨把窗子都開啟了,讓晉王一個人在這裡坐著,自己要走,姬琤終於忍不住叫住他。他都已經半天沒有搭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