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壓根沒人用嘴巴對著它開炮,如果不是這輛車也在連闖紅燈,很多人甚至看不出這輛車是和其它七輛車一起的。
白色賓士雖然和紅色敞篷車追得很緊,也每每超車越人。給人的感覺,卻不是霸道,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柔和,甚至是柔美!只見它在不經意間就晃眼而過,與被超車輛的距離把握得相當到位,愣是沒有像其它幾輛車一樣,引出任何一個司機惶恐剎車,行人心驚躲散。
後面被甩得越來越遠的雲戀霜六人,看著賓士車蛇遊一般的動向都暗暗心驚。他雖然一直追不上常明,但車身擺動的樣子卻比常明要懈意的多,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兩分鐘下來,和前者的距離一直就沒下過五十米。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們瞭解,常明這個人,除了兩件最痴迷的事情之外,對其他東西,甚至是對女人,都沒有絲毫興趣。這兩件事情,一件是網路技術,一件就是飆車。而網路技術,只他十幾歲的時候跟風而喜歡上的愛好,但飆車,卻可以說就是常明的生命!
一個開賓士車的男人,一個君山集團的普通員工,居然有著和他們這些*相當的車技!需知,他們這些人,可都是長期和名車打交道,根本不在乎車子損壞,肆意在市區裡擾街竄巷,才造就了這種禍患百姓的車技!
甚至於,就連在街面上的車技遠超專業賽車手的常明,和這個男人的差距都微乎其微!
常明的技術雖然令人歎服,始終保持領先。可是照這樣下去,足足三十里的路程,他要追上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因為常明輸掉比賽並沒有後顧之憂,頂多也就拼盡全力。但在危機中,人往往是能夠超水平發揮的,這個有著性命危險的男人,指點定會發揮出超過他此全力之下的水平!
與此同時,白色賓士上。
被*們定義為“有著憂心之性命”,此刻已經發揮出全力的梁易,正易悠閒的靠著駕駛椅,雙手按在腦袋後面,而被雙手按住的腦袋,則是歪著對準側面的車窗外。
兩輛車一直保持著三四十米的距離,看起來速度差不多。但如果此時有人坐在賓士車的副駕駛座上會發現,方向盤前面的車速表上,指標從始至終都指在最左邊“零”的位置,而光頭男人的右腳,分明翹在左腿上面晃悠著,根本沒有去踩油門。
梁易仔細檢視著街道上的動向,不斷注視著人流的密集程度,似乎覺得這條街人還太多,暫時不適合他有所動作。
高速之下,窗外早已成了恍惚的一片,但這並不影響修真者的視線——
“車號滬A00113,剛超的那輛黑色現代,政府車。前面穿運動衫開車的多半是司機,後面的西裝中年男人多半是個政府官員,中年男人身下壓著的那個年輕女人多半是他*,在副駕駛坐哭的小男孩多半是那官員和正妻生的兒子。”
“54路公交車。一個試圖從背後偷人錢包的小偷當場被抓,其實他是被冤枉的,他剛才只是想伸手去摸那個女孩的屁股。”
“大街對面的小音響店,那個小孩用來買薛映月專輯的一百元鈔票明顯是假的,而那個售貨員拿給他的專輯也是盜版的。”
“音響店旁邊的鮮花店外,那個抱了一大束玫瑰的西裝男人愁眉苦臉,反覆撥著同一個電話號碼,估計他猜到女朋友正在某處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那個中年計程車司機買走了一小束玫瑰,滿面紅光,似乎是個珍好妻子的好男人,可是他上車卻把那束玫瑰拆成了兩份。那個男中學生好不容易找到包裡最後那張皺巴巴的一毛錢紙幣,湊齊買下一支玫瑰,雖然這社會不提倡早戀,但我依然祝他和他女朋友幸福,中學生的戀愛,才是最純淨最難得的,自小培養出的感情,才是最穩定的。”
“鮮花店旁的實驗小學,一位美麗的女老師正翻著一本作文字,氣急敗壞把門口罰站的那個小女孩訓哭,竟然隱隱還有動手打那學生的跡象。這種老師,實在令人氣憤,那個小女孩的模樣,是人看到都想親上一口,簡直和彭冉那寶貝女兒……咦!”
梁易忽的一愣神,很快截止轎車的動態,順便彈指讓一絲真氣向前面的紅色跑車打去。
雲戀霜見賓士車突然減速頓住不禁竊喜,只當是他穿插進前面兩輛車夾縫時出了問題。這個男人,技術終還是欠點火候啊!
但隨後,雲戀霜卻詫異的看著梁易開啟車門走下。這場賽車關係到他的性命,這人沒理由浪費時間啊?難道是車壞了?想到這一點,雲戀霜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可就在這時。
隨著遠處一聲一頓一吱的剎車聲,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