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米長的光劍直接連門帶人洞穿了。
但是並沒有血肉被切割的聲音,有著的只是布匹被撕裂時特有的響聲。
刺啦!
破布與木屑飛舞。
那道身影再次出現。
對方此刻站在了距離病房門大約5米左右的位置上,輕輕的拍了拍手。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中,漆黑的走廊中響起了一抹讚歎。
“不愧是‘斬艦者’傑森閣下。”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這麼警覺。”
對方的聲音陰陽頓挫,還帶著一種特有的腔調。
並不是天生這樣。
而是掩飾。
用腔調和停頓來掩飾原本的聲音。
踏、踏踏。
腳步聲從病房中響起,傑森裹著繃帶的高大身影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咔噠。
傑森抬手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頓時,燈泡的光亮驅散了周圍的黑暗,一下子把傑森的身影拉長到了一個極限,覆蓋在了那位不速之客身前的地板上。
這裡原本是對方站立的位置。
在開關響起的時候,對方就開始後退。
顯然,對方不希望被發現真面目。
“遮掩還有必要嗎?”
傑森站在病房門口,雙眼炯炯的看向了黑暗之中。
這雙眼睛似乎早已看破了黑暗中的真實面目。
但這位不速之客卻不這樣認為。
“當然有必要。”
“我不喜歡站到臺前。”
“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是這樣。”
對方發出了一聲輕笑。
“很多年前?”
“是成為愛德華的管家前?還是成為愛德華的管家後呢?”
“芬迪爾特先生。”
傑森淡淡的說道。
聲音淡然,卻宛如炸雷。
黑暗中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呼吸。
即使是一閃即逝,但對於此刻的兩人來說卻是根本無法掩飾的。
大約沉默了一秒鐘,黑暗中的不速之客沒有再躲避光亮,對方邁前一步,走到了光芒能夠照耀到的地方。
熟悉的面容印入了傑森的眼簾。
沒有了燕尾服,也沒有白手套與懷錶。
不過,花白的頭髮依舊打理的一絲不苟。
配合著那身黑色的類似獵裝的服飾,眼前的芬迪爾特多出了一種凌厲的感覺。
尤其是當芬迪爾特看向傑森的時候。
記憶中溫和的目光早已變得如同刀劍一般鋒銳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芬迪爾特沉聲問道。
法令紋深陷其中,讓對方的面容也變得鋒銳起來。
“剛剛。”
傑森回答著。
“剛剛?”
“是因為那個‘使徒’最後的‘異樣’讓你察覺了我的存在?”
芬迪爾特一皺眉。
他有些不太相信傑森能夠發現這樣的‘異樣’。
儘管這樣的‘異樣’是真的存在著,但是想要‘發現’卻是幾乎不可能的,因為,這涉及到了諸多的‘儀式’力量。
不僅是他針對‘使徒’的,還有他掩蓋自身的。
更重要的是,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是1+1>2的那種。
如果傑森真的能夠發現這種狀態下的他,那他根本不可能佈局成功,早就被發現了。
“我和‘使徒’戰鬥,它的‘異樣’我發現了,但是我並不確認那個‘異樣’就是你做的,我只能夠肯定有人在搞鬼。”
傑森實事求是的說道。
這讓芬迪爾特更好奇了。
甚至,這位老管家的臉上都流露出了這樣好奇的神情。
凌厲感在這樣的好奇下都變得減弱了。
“那是什麼時候?”
“你不會說是在我推門的時候吧?”
老管家笑著反問道。
本就減弱的凌厲感,在這樣的笑容下,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我有個思考、回憶的習慣。”
“每當有重大的事情發生後,我就會思考、回憶最近發生了什麼。”
“雖然大部分的時候,沒有什麼收穫,但是偶爾還是有所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