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淋、蟲咬蛆吃。每天晚上,登康都要坐在這顆人頭面前,以經咒加持。幾十天后,這顆頭顱已經被吃得沒了肉,只有骷髏頂著頭髮。其實有很多種更快捷的方法,能把人頭處理乾淨,但這麼做就是為了增加死者的怨氣,製成域耶之後效果會更好。
在這幾十天內,登康每晚都能感應到那位降頭師的強大怨氣,這是一種帶有法力的怨氣,果然和普通橫死者的完全不同。登康有些難以控制,要不是於先生在旁邊協助,可能都不會成功。
幾十天后,登康忍住嘔吐,把頭骨泡在河水裡,用鐵刷子洗刷乾淨。在於先生的指導下,再用鮮血混上白堊粉、骨灰粉和經粉等物,在頭骨上寫了很多禁錮類的經咒,這個域耶就誕生了。
於先生告訴他:“這個域耶現在還不能使用,你得繼續加持最少一百天,隨時感應域耶中靈體的變化,直到你徹底把它禁錮住為止。到了那個時候,以後你就要儘量多使用域耶法器,讓靈體協助你施法,這樣它才能把怨氣轉移到被施法者的身上。”
第0709章蜘蛛和降頭
登康這才明白為什麼很多修黑法的人都要用域耶,其實就相當於讓這些生前就是修法者的靈體,在死後還能繼續施法,甚至落降。
後媽認識登康,但沒見過於先生,他在後媽的住宅附近徘徊,看到登康的父親和後媽走出住宅,去了附近的某家餐廳吃飯。於先生也在附近的桌坐下,偷聽兩人對話。兩人邊吃邊吵,登康的父親想報警尋找兒子。但後媽不同意,說他失蹤五年都能回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在後媽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於先生悄悄走過去,掏出一小瓶降頭水,假裝詢問登康的父親一些事,還連說帶比劃。趁著登康父親轉頭分神的功夫,於先生把降頭水灑在後媽的那杯酒裡,隨後就出了餐廳。
等登康父親和後媽離開餐廳,當晚,登康就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後媽家中。父親和妻子都很高興,後媽卻黑著臉,她知道發生了什麼。登康也沒客氣,指著後媽臭罵一通,說她害死母親,要以命抵命。這時登康的妻子才明白髮生了什麼,登康後媽卻並不在意:“你有證據嗎?要是沒有就給我滾出去,有的話就請拿出來。”還是當初那套說辭。
突然,她張大了嘴,表情很是驚訝,又轉身走進房間,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眼睛卻睜著。登康的父親連忙過去問,後媽就像死人似的,什麼也不說。兩天過去。後媽仍然是這樣。登康的父親要把她送醫院,登康說了實話:“是我找人給她下的降頭。”
“為什麼要這樣?”登康的父親眼睛都紅了。登康從頭到尾把事說出來,但他父親並不相信,反而說他因為不想要後媽而想出來的陰謀。
登康生氣地說:“為了報這個仇,我離家五年去學習巫術,你怎麼還不清醒?”這時於先生走了進來,說這個降頭就是靈降的一種,中降者不吃不喝也不動,直到餓死為止。
這時登康的父親才明白是真的,他跪在地上,哀求登康救救後媽。登康沒想到父親會這樣,他問:“你忘了五年前我媽媽是怎麼死的?”但登康父親還是哀求,看到兒子心如鐵石,他突然抄起水果刀,竟威脅兒子要是不救後媽,他就自殺。
於先生和登康都愣了,萬沒想到他能來這麼一手。登康開始後悔,沒讓於先生先把父親的情降給解開,搞得現在不好收場。沒辦法,於先生只好給登康的後媽解降。兩天後。她才慢慢恢復起來,嘔吐了半天,像大病初癒似的。
登康帶著父親妻子回到舊宅,他對於先生說父親可能中了情降,於先生扶起登康父親,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點點頭:“確實是情降的一種,我可以解開。”登康十分高興,就這樣,於先生當晚施法,解開了登康父親的情降。
恢復正常的登康父親聽說因為自己中情降,竟害死了妻子,又差點把兒子害死,逼得兒子遠走異國,學了巫術回來才報的仇。他大哭不止,說對不起妻子和兒子兒媳,登康也很傷心。
在和於先生的交談中得知,這種情降法門,他並不是跟鬼王學的,而是在泰國北部從一位女魯士那裡學來。“真可惜,要不是父親以死相逼,那個女人一死,我不就等於給自己的親人落了死降嗎?也能學習鬼降了。”登康笑著說。
於先生笑道:“就算我不說穿這個事,那女人是用落情降的方式與你父親結婚,在鬼王眼裡,這種並不能算真正的親人,所以她死了也沒用。”登康哦了聲,也就沒那麼後悔了。
從那以後,登康的後媽就沒在泗務出現過,她的那棟房子一直空著,也沒人知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