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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雖然最近心裡一直不太踏實,但看到這情形我還是忍不住笑出來,登康把老謝的手拿掉,扒開他的眼皮,又捏開他的腮幫。仔細地看老謝的舌頭。

“問題嚴重嗎?”我問。登康把手掌按在老謝的額頭上,低聲唸誦了幾句經咒。我心想要驅邪也不用這麼急吧,那個小鬼還沒運到呢。這時看到老謝身體發顫,像被防狼器給電了似的,雙眼發直。

登康把手拿開。說:“問題不大,他身上的陰氣沒有那麼重,還能救。”我把心放回肚子裡,拉著老謝跟在登康屁股後面,鑽進樹林後走了十幾分鍾。有幾間用圓木搭成的屋子。登康指著木屋說這就是他的家,讓我們先住在這裡,等小鬼到了山打港,再開始施法。

剛走進木屋的大門,就聞到一股很重的味道。像是在中藥裡混進陳年柏木和沉香,還有些發苦,總之是很奇怪的味,無法形容。就這樣,我和老謝住在登康家中。他的家很簡單。有兩個房間是帶木板床的,有個房間專門用來堆放食物和雜物,而最裡面的房間木門緊鎖,我估計裡間不是放著各種陰物,就是施法用的地壇。站在木屋門口。我心想這阿贊和降頭師也不好當,修黑法有危險不說,還得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在等待小鬼從國內發到山打港的這十來天,我和老謝每天就是呆在這座木屋裡。為了防止老謝出事,我不得不經常守在他身邊。自言自語還好,主要是怕他突然發瘋毀壞東西,甚至自殘什麼的。不過他的情緒倒是不像以前那些養了小鬼最後精神失常的客戶,只是有些瘋瘋癲癲,說話語無倫次,主要都離不開兒子這些詞。登康的解釋是。他供奉小鬼時間不長,還沒達到心智被陰靈侵擾而嚴重受損的地步,但兒子的死對他打擊甚至還要超過陰氣,所以才變成這樣。而奇怪的是,自從老謝那天晚上燒錢之後,他睡覺就再也沒打過呼嚕,不知道為什麼。

登康的生活,在某些方面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屋裡有液化氣瓶,他自己煮飯做菜。經常就是炒飯吃,味道還不壞。看到登康用火做飯的樣子,我心想能看到東南亞黑衣降頭師的日常,還真不多見。

數天之後,山打港的貨運公司打電話通知我去取貨。我和登康帶上老謝去港口把東西取回來。還沒開啟木盒的蓋子,登康就走向那個鎖門的房間,取出一顆域耶頭骨,應該就是阿贊霸的那個。他盤腿坐在地上,左手按著域耶的頭頂,右手壓在盒子上,開始唸誦經咒。

我心想要這麼急嗎,只能理解為這尊小鬼的怨氣極大。

登康唸了一會兒才坐起來,抱著木盒走進裡屋,出來後再把門鎖上,對我說:“這個小鬼所用的加持法門是泰北森林中蒲魯士所使用的,那些法師都用降頭法和控靈術害過不少人,所以巫術本身的怨氣就比較大。我不明白老謝為什麼要從阿贊差手裡請小鬼,他不是跟阿贊洪班搭檔嗎,完全可以託他製作一個小鬼來供奉。”

“估計是那位阿贊差加持的小鬼比較便宜吧,老謝這人我很瞭解。只要能省錢就行。”我說。

當晚的午夜時分,登康讓我指揮老謝坐在木屋前面,好像正是陰曆的十四五左右,月亮很圓很亮,樹林裡四下一片清輝,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登康說在這種時候施法的效果要比平時好,因為月亮主陰,月圓的午夜陰氣加重,可為施法增加成功率。

他把那尊小鬼開啟盒蓋放在地上,自己和老謝面對面地盤腿坐在小鬼兩邊,我用一根經線繞在老謝手腕上,在那尊小鬼身上也繞幾圈,最後讓登康捏在手心。他把一個小玻璃瓶放在旁邊,開始唸誦經咒,十幾分鍾之後,老謝身體開始發抖,又像中了電棍似的。這時,我似乎看到從那個裝有小鬼的木盒中逸出一股淡淡的黑氣,慢慢向上飄著。

這股黑氣飄得特別慢,我蹲在地上,把頭伏低,藉著月光才能看到,不是幻覺,確實是一股黑氣。黑氣向上升之後就飄向老謝的面部,登康緊閉雙眼。加速唸誦,黑氣又折向登康那邊。這時聽到老謝閉著眼睛說:“兒子,你怎麼了?”

“爸爸什麼時候不給你飯吃?”

“他是你哥哥啊!”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老謝越說情緒越激動,但眼睛還是閉著,呼呼地喘著氣。好像很氣憤。登康從旁邊拿起那個小玻璃瓶,伸直胳膊,那股黑氣慢慢飄向玻璃瓶。

這時我忽然想起,之前方剛給我講他的經歷時,就提到過這個場景。那是阿贊巴登在曼谷的某酒店裡。給方剛的仇敵耀哥和臺灣茅術派法師陳鬼下降頭。就是先取出一個小玻璃瓶,把裡面的黑氣釋放出來,以配合降頭術的使用。現在看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