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聽了萬天齊的話,呂藍一連忙用手摸了摸頭髮,心中拘謹,很不好意思的偷看了萬天齊一眼。
“還在。”萬天齊似乎察覺到了呂藍一的目光,眼裡噙著莫名的笑意,再次伸出了手。
意思不言而喻,呂藍一也不再彆扭,兩步走到車窗前蹲下身,把頭放在萬天齊的手邊,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萬天齊抿著嘴,輕輕的把呂藍一紮在腦後馬尾上的一片細小的葉拿下來,手指順勢滑到了呂藍一耳朵上。
異樣的觸感讓呂藍一再次反應過激,猛然開啟萬天齊的手,迅速站直了身體,拔腿就往外面走。
“十五分鐘。”萬天齊冷聲說道,不動聲色的拿出了手機。
“知道了。”呂藍一沒好氣的回答,看也不看萬天齊一眼就直接奔向通向二樓的樓梯。
屋在警察們的查後變得凌亂不堪,呂藍一站在門口,越過屋看到了依然站在陽臺上的侯耀傑,著急的問道:“傑哥,有線嗎?”
侯耀傑搖頭,兩步走進屋消失在萬天齊的視線裡,蹲下身拉開牆邊的一個儲物櫃,沉默地翻看起裡面的東西來。
“人是在等逮捕令下來的時候消失的?”呂藍一也走進屋,皺著眉心掃視著屋,希望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
“從我們開始監視開始,周志全就沒離開過,人一直都在屋裡,但就在逮捕令下來等我們按照計劃衝進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沒有人了。”
“在這期間有人進出過嗎?”呂藍一翻開桌上的一堆報紙,問道。
“有快餐店的人來送餐。”
快餐店?!
呂藍一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看向侯耀傑,問道:“哪裡的快餐店?”
“現在還不清楚”侯耀傑拉開另一個抽屜,平靜的解釋道:“張瑾還沒回來,他帶人去找送餐的人了。”
——
他們是在早上七點左右查到周志全的住址的,當即便讓人對這裡進行了包圍監視。侯耀傑給呂藍一打電話的時候正在等逮捕令下來,他帶著同事趕過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制定好抓捕方案,警察們分為兩隊,張瑾帶一隊人上樓抓人,侯耀傑帶領其餘人埋伏在大樓下面,防止嫌疑人下樓逃脫。
但當張瑾帶人衝進屋裡的時候,一眼便可看完的屋裡沒有一個人,傢俱擺放整齊,地面乾淨,儼然一派剛打掃好的景象。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滿室陽光,無情的嘲笑著他們。
侯耀傑怎麼都不相信人會憑空消失,當即就讓人查屋,想著是否有暗門之類的機關,或許是躲在了屋裡的某個角落。
他一定要找到這個把他們耍地團團轉的嫌疑犯!
結果讓他很失望,他們沒有找到暗門,也沒找到可以逃跑的地方,周志全就這樣在他們警察的重重包圍下,從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這時候,有人說起在侯耀傑帶人過來的期間,有早茶店的人來送過餐,提了一個很大的恆溫箱,足夠裝下一個成年人的那種大箱。
“你們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侯耀傑當時就怒了,來不及收起槍就要衝下樓去找所謂的快餐店。
“傑哥,讓我去吧。”張瑾兩步上來攔在了侯耀傑面前,態非常真誠。
侯耀傑停下腳步,深切的看了眼張瑾,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血腥的畫面,那張面如冠玉的臉一瞬間變得毫無血色,眼神惶恐。
“傑哥,沒時間了?”張瑾迫切的說道。以傑哥現在的狀態,他覺得自己自告奮勇沒有錯。
“去吧,抓緊時間。”雖有猶豫,但侯耀傑還是很快點頭答應,囑咐張瑾要注意安全,隨時保持聯絡。
等張瑾帶著一隊人離開侯耀傑才回到屋裡,重整心情,帶著人繼續查屋,整潔的房間就這樣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
可始終沒有任何發現,連一根頭髮一個指紋都沒留下,果然是剛打掃得相當乾淨,一塵不染。
——
已經十點半了,呂藍一看了手錶,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道:“張瑾去了多久了?”
“快一個小時了。”侯耀傑說話聲音低沉,背對著呂藍一,心情沒有絲毫的輕鬆。
呂藍一踩在椅上跳過攔在中間的茶几,輕輕的落地後,走到侯耀傑旁邊,望了一眼陽臺外面,“依你所說,這裡不會有任何線,人很有可能是被送餐人員帶走了。”
“我也想過,但這裡乾淨了,很不正常。”
“這麼長時間,張瑾怎麼還不打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