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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時鐘走過12點

人家離婚,你教他打拳擊。”

舒雁理直氣壯:“可他問題解決啦!他現在不被家暴了。”

所長:“對,因為現在都是他暴揍他的伴侶。”

舒雁理直氣壯:“那你叫他伴侶來調節啊!”

那伴侶已經被打怕了,根本不敢來啊!

所長被舒雁懟了一臉,半天才尷尬的轉移話題道,“那個老被電話詐騙的老爺子呢?你不說科普他反詐,你勸他下次付錢之前和詐騙犯砍價。”

舒雁一攤手:“可他也沒再被騙走錢了啊。”

所長几乎歇斯底里:“他每次都和詐騙犯砍價到五毛,要不然就不打款,那詐騙犯當然不肯了。”

舒雁:“所以老爺子他家給我送了錦旗,說明我的方法很對。”

所長被懟得啞口無言,沉默了半天擺擺手,不想再和他繼續討論下去了,“反正轉正是不可能轉正的!”

“哦。”舒雁聽說不能轉正,手裡寫了個標題的檢討也不寫了,隨便扔在了一邊。

所長頓時又想掐他,深吸了兩口氣後,才勉強把心情平靜下來。

“所以你下午去三院了沒?”所長想到這個關鍵的事兒。

舒雁“嗯”了一聲,把口袋裡的病歷本掏出來遞給所長。

所長檢查了一遍,看見醫生的診斷報告,且確定診斷日期是今天,這才稍微放下了心,繼續問他,“那藥呢?開了嗎?”

“開了。”舒雁想了想,補了一句,“已經送去了。”

以為舒雁是提前把藥送去家裡了,因此得到了滿意答案,所長也終於鬆了口氣,“那就好。這會太晚了,你回去早點休息。”

舒雁點點頭,轉身出去了。所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也十分唏噓。

這崽子十三歲輟學就在他這裡打工,他也算看著舒雁長大的了。剛來的時候,乖得要命,越長大越糟心。

這麼想著,所長還是追出去,衝著舒雁多囑咐了一句,“可記得按時吃藥啊!”

舒雁轉頭看他,“行。”

所長終於放下了心。

旁邊一個新來的員工好奇問了一句,“舒雁去瞧病?什麼毛病啊?”

在他看來,舒雁是整個所裡最討人喜歡的一個,平時瞧著身體好,也健康,沒覺得有病啊!

舒雁的事兒在所裡不是秘密,所長嘆了口氣,撿著能說的說了兩句:“他有妄想症。”

“臥槽!”那人震驚,感覺有點想不到。舒雁這性格,這脾氣,陽光開朗大男孩,怎麼看都不想是有神經病啊。

另外一個老員工感同身受道:“我一開始和你感覺一樣,不敢相信。但他確實有。”

“具體什麼症狀啊?”

“他覺得他有父母和舅舅。”

“啊?他沒有嗎?”那人有點懵,他平時和舒雁聊天的時候,舒雁會提起他的家庭,那些生活中的小事兒,從舒雁的口中給說出來生動又有趣。他一直以為舒雁有個很幸福的家庭,然而他卻聽所長說道。

“沒有,舒雁是孤兒。警方確定的那種。”

“……”那人活生生打了個激靈,然後就是一種荒謬的迷茫,最終轉換成對舒雁的憐憫。他還記得舒雁提到家人的時候,眼中的幸福感。

竟然,都是妄想的嗎?

“真不是警察搞錯了嗎?”那人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遍。

周圍的老員工搖搖頭,“當初舒雁來的時候,所長就全都查過啦。”

辦公室陷入了短暫的沉悶當中,這是每次聊到舒雁,都會有的場景。

然而悲傷剛蔓延了個開頭,就被所長一聲驚叫打斷了。

“等等,你們剛才是不是提到警察?”

“對啊!”

“一直處理舒雁報警找家人材料的那個警察叫什麼來著?”

“叫武山。”

“……”所長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拿起車鑰匙就奔著外面衝,“我今天必須揍那小崽子一頓!”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所長出去,接著,又紛紛把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裡留著之前舒雁遞給所長的醫生診斷。

其中就診人一欄上的確寫著舒雁。但仔細辨認醫生診斷,發現裡面有一行備註:病人未到場,由親人代為轉述病情。

病人名:武山。

我必然是有父母,說不存在的肯定是神經病。武山一直堅持的認為沒有,所以武山就是那個神經病!所長叫我去醫院,就是叫我給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