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猛地咳了幾聲。
顧樺承瞪了扶桑一眼,怒道:“好好的你咳什麼咳?九娘年幼,又一直不受重視,不曉得這些變動也是正常。”
“正常嗎?”扶桑唸叨,“當年我都知道師祖過世,師叔對師父……”
“扶桑。”顧樺承啞著嗓子,惡狠狠地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撇了撇嘴,抹了抹脖子,一聲不吭地轉過身去。
“師父,這個豫王很可怕嗎?”九娘看了扶桑一眼,繼續自己的問題。
“不能說可不可怕吧,我們只是釀酒的,他們之間的紛爭與我們何干?”
“可是師父在鄴城,與達官顯貴相交,又與宮室有著聯絡,真的沒有關係嗎?”九娘還是皺著眉頭。
“呵,你倒是懂得多,九娘,你倒是說說,你怎麼知道為師與眾多達官顯貴相交?”顧樺承又眯起了眼睛。
九娘看著顧樺承的模樣,怎麼也不覺得顧樺承這是在親切的和自己嘆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九娘果斷地搖了搖頭。
“讓你說的時候不說話了,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嗎?”顧樺承這一次的怒氣,起的莫名其妙。
035:溫情
九娘看著扶桑只覺得整個頭都大了,著實不知道顧樺承這是怎麼了。難道非要自己發表一番對當局的看法不成?
九娘咬了咬唇,心想大不了豁出去,說就說唄,誰知剛一開口,顧樺承就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推開扶桑的房門,轉身下了樓。
九娘和扶桑面面相覷,半晌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扶桑才清了清喉嚨,拉了九娘一把,問道:“師父這是怎麼了?”
“我也想知道師父這是怎麼了。”九娘攤手,突然又盯著扶桑問,“你從前不是經常跟著師父出來嗎?就沒見過師父發怒的樣子?”
“我倒是見過師父發怒的樣子啊,可是那時候師父是因為玉嬌娘纏的他太緊了,對著玉嬌娘發的怒啊,跟我沒關係啊,師父雖然經常嘴上不饒我,可是心裡頭,待我還是極好的。”
九娘也皺眉,這是她第一次見顧樺承發怒,還似乎跟自己有關似的,怎麼想也覺得心裡頭怪不舒服的。她看了扶桑一眼,笑道:“要不,咱們去找找師父吧?”
“我可不去。”扶桑一個勁地擺著手搖著頭,“這個時候去找師父,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這倒也是,九娘低下頭,抑鬱了。
扶桑卻拍了拍九孃的肩膀,衝著九娘笑的有些……猥瑣。
“師兄,有話您能直說嗎?”九娘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衝著扶桑皺了皺眉。
“師妹啊,為兄教你制曲吧。”扶桑眨眼,“若是師父回來,看到你已經能夠制曲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九娘一聽,便點頭,覺得這個主意的確很好,只是……
“師兄,我真的什麼都不會啊。”
“有你師兄我呢,你擔心什麼啊!”
扶桑說幹就開始幹,先將之前一些發了黴的穀子從罐子裡倒了出來,之後便指揮著九娘去蒸米。
“去哪兒蒸啊?”九娘皺眉。
“笨死你算了,你就不能去找掌櫃的借一下灶房?”扶桑瞪她。
九娘鼓了鼓嘴,瞪了扶桑一眼,便抱了一罐子米去找灶臺。
一直等著那米蒸熟了,也沒見顧樺承回來。
扶桑表示,一般顧樺承冷靜自己需要大半天呢,等天黑的時候顧樺承能回來就算是不錯了,兩個人還是趕緊幹正事兒要緊。
九娘也不敢分心,仔細地聽著扶桑的講解,什麼時候搗米,什麼時候拌,什麼時候團成團……
當九娘按照扶桑的說法,將一個糰子中間挖好了一個洞後,半天沒有聽到扶桑的下一步指示,不禁抬頭看了扶桑一眼。卻見扶桑兩眼呆滯,面色潮紅,愣了好一會兒,才撓了撓頭,衝著九娘咧嘴笑了一下:“那個……師妹啊,那什麼你累不累啊?”
“不累啊。”九娘皺眉,隱約扶桑接下來的話,會令自己很難以接受。
扶桑聽了九孃的話,似乎更加窘迫了:“師妹啊,不累也還是歇一歇吧。”
“師兄,有話您能不能直說啊!”九娘皺眉。
“我忘記購置蛇麻花之類的了。”扶桑低下頭,含糊不清道。
九娘沒有出聲,還是蹲在地上玩著那個糰子。
扶桑看了九娘一眼,奇怪道:“師妹,你怎麼沒什麼反應啊?”
“我又不知道蛇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