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伸手拍了孟有才一下:“別鬧了,快來吃吧。”
“嗯。”孟有才點頭坐到了扶桑身邊。
九娘翻了個白眼,冷笑:“做什麼啊,弄得神神秘秘的。”
胡蝶拉著九孃的手坐到自己身邊笑道:“顧先生這是疼你呢。”
“咱們大傢伙一起吃著飯怎麼又說到我身上去了啊?疼我?有本事你們別吃了啊。”九娘彆彆扭扭地等著胡蝶,滿嘴裡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了。
顧樺承咳了一聲,看著九娘正兒八經的說:“這是為了成親的時候準備的糕點。”
“成親還要準備糕點嗎?”九娘有些疑惑。
胡蝶笑著掐了九娘一把,啐道:“你還真的就跟顧樺承這麼說起來,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害羞呢?”
“……”九娘忍不住莞爾,看了顧樺承一眼,伸手就摸了一塊榛子酥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顧樺承是找了哪裡的師傅來做的糕點,每一種九娘都覺得很好吃,若是說讓九娘選出一個最喜歡的來,九娘還真的覺得自己有些選不出來似的。
不過相比糕點來說,九娘更加關心的其實還是待客時用的酒:“師父啊你可想好了咱們用什麼酒來待客了嗎?”
“早就想好了。”顧樺承笑了笑,“外賓就用娘子笑招待,貴賓則用醉仙酒。”
“為何?”九娘問道。
顧樺承笑了笑:“總覺得醉仙酒格外的不一樣呢。”
顧樺承的神情,倒是讓扶桑他們都想起了之前在北胡的那段時光。顧樺承喝了夢迴大醉,神色間都是一種哀傷。那時候的九娘只是單純的覺得夢迴不好,能夠勾起人們心底最深的痛楚,可是偏偏顧樺承好像格外喜歡那股子味道。於是九娘和扶桑帶著彼時還什麼都不懂的姜女,用迭夢草釀造出了醉仙酒。
說到底。醉仙酒不過是個引子,卻讓顧樺承漸漸放下了那段心事。
醉仙酒,對於顧樺承來說,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而娘子笑,則是九娘依靠著自己的力量,親手釀造出來的一味酒。雖然在和蘇荷的比試中,九娘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可是用娘子笑來待客,卻已經是意義非凡了。再說了,這些來拜賀的人,有所少是抱著來品位好酒的?若是果真有什麼特別想喝的酒,那一日,酒香的酒窖就開啟讓他們喝個痛快又如何!
孟有才卻眯了眯眼睛,拉著九孃的衣袖,問道:“二姐二姐,那天咱們一定很忙吧?”
“應該是吧。”九娘點了點頭。有些猜不透孟有才想要做什麼。
孟有才彎了彎眼睛,衝著九娘笑道:“二姐,那一天你說會不會有人趁亂來偷咱們的酒啊?”
顧樺承抬手輕輕敲了孟有才的頭一下:“說的那麼難聽,那一日,誰來喝酒咱們都是歡迎的,就算是玉嬌娘她們來了。咱們都笑臉相迎。”
胡蝶則是擔憂:“顧先生的酒窖不知道存了多少美酒,這現下可是要舉行好幾場的喜事兒,顧先生的酒窖可還能存得住酒?若不然,我幫著顧先生拉幾車美酒迴風花樓藏起來,等著顧先生這兒的酒告罄了,我在給給顧先生送回來?”
“胡蝶,你這麼急著迴風花樓啊?”九娘皺了皺眉。
胡蝶失笑:“你這個人當真不解風情。我不過開個玩笑,你看看你都把話頭拉到哪裡去了!”
九娘訕訕地笑了笑,等著大夥兒都吃飽喝足了,顧樺承便讓胡蝶陪著九娘出去走走。
大家都明白,顧樺承此番將九娘支開的行為是為了不日後的婚事,九娘也不說什麼,正巧她這些時候都沒有好好的和胡蝶說一說話。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只是遇上有扛著撥浪鼓草編螞蚱沿街叫賣地賣貨郎時,胡蝶猛地停下了腳步。
九娘握住胡蝶的手,笑了笑:“你現在不要急著看這個嘛,我都還沒有嫁人呢,離著你做乾孃的時候還早著呢。”
胡蝶愣了愣,紅著眼睛罵了九娘一句:“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就是是沒有女子的嬌柔媚態,我也不是男子啊。”九娘笑著晃了晃胡蝶手,“不如你和我玲瓏繡坊吧,我現在才想起來,這幾日忙的狠了,倒是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胡蝶點頭:“好呀我的未來的顧夫人,我便跟著你去玲瓏繡坊長長見識好了。”
九娘倒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胡蝶問道:“怎麼?你還沒去過玲瓏繡坊?”
“別說是我,只怕辰王妃都不曾去過玲瓏繡坊。”胡蝶笑著點了點九孃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