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溫璃不是很明白,“是你放我出來的?”
“是,也不是。”
梁雋邦嘆道,“如果所有證據指向你,我想要放你出來也不可能!知法犯法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
“你為什麼幫我?”
溫璃吞了吞口水,這個答案,她似乎猜到了。
“哎。”
梁雋邦垂了垂眼眸,小璃還真是忘記的一乾二淨。
“幫朋友。”
他這個朋友,指的是小璃……
但溫璃顯然不知道,她想到了韓希茗。
溫璃點點頭,“可是,席柏翹是無辜的!他沒有殺人啊!”
“這個事情,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梁雋邦皺眉,“他有沒有罪,需要法律來裁定。目前的情況,我只能保住你!”
“你……”
溫璃咬著牙,“你不能幫幫他嗎?柏翹是無辜的。”
“嘖。”
梁雋邦蹙眉,搖搖頭,“我也不能亂來。”
“柏翹。”
溫璃眼眶一酸,淚水湧出來。
“走吧。”
梁雋邦看著她,“我送你回家。”
溫璃不想走,可是,她還能怎麼辦?她沒有辦法逼梁雋邦救席柏翹……他們沒有那麼好的交情。如果硬來,席柏翹的現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行,她得好好的活著!
沒有人可以救柏翹了!柏翹能依賴的,只有她了。
芙蓉道,溫家。
溫璃拖著疲倦的步子,跨進家門。
一進家門,就遇見了田麗玲。
“你……”田麗玲嚇得不輕,指著溫璃,“你怎麼回來了?”
溫璃恨的咬牙切齒,“你會遭報應的!”
“哦?”
田麗玲冷笑,“是嗎?報應呢?倒是那個賤種,他怕是出不來了吧?”
溫璃瞪著她,拳頭緊握,生生忍著……
“哼!”
田麗玲冷笑,“你和你那個媽一樣,專門克男人!誰和你在一起,誰就要被你剋死!你媽剋死了你爸,你呢,現在剋死了那個賤種!”
“啊——”
溫璃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
“你可以說我,不可以說我媽!”
“不說、不說……不說就不說。”
田麗玲瑟縮,她很怕這樣的溫璃。
“你神氣什麼?賤種已經進去了,難道,你還想殺了我,進去陪他?”
溫璃一凜,對,她不能衝動!柏翹還等著她去救!
“滾!”
溫璃手上一鬆,田麗玲忙不迭的跑了。嘴裡還嘟囔著,“你能怎麼救他?哼!那個賤種,這次死定了!”
回到房裡,溫璃只覺的,這裡這麼安靜。
客廳的桌上,還放著席柏翹的書,沙發上,還有他經常披著的那條毯子。
可是,現在這個人,卻不在了……
席柏翹總是說,他是個廢人,一點用也沒有……是他活生生的拖累了她。
他是這樣的溫柔,善良。
他甚至,從來沒有提過,他對她的好。
溫璃不是鐵打的,她也會生病、也會有需要人疼愛的時候。
可是,她父母不在了……
真正的血親,叔叔溫宏帆,對她哪裡有什麼叔侄情誼?
溫璃記得,她發著高燒的那個夜晚,席柏翹拖著孱弱的身體,揹著她去看醫生。
他們沒有錢,席柏翹揹著她去了小區的醫務所,求著醫生。
“叔叔,我妹妹病了……求求你們,給她打針!”
“叔叔,我妹妹很難受……我們沒有錢,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做!”
妹妹……
溫璃燒的迷迷糊糊,聽到席柏翹這樣說。
溫璃是不容易哭的孩子,但是,那一刻,她聽到席柏翹這樣說,眼睛竟然溼了,淚水止也止不住。她不是一個人了,她有親人了,哥哥,她有個哥哥。
那些日子,席柏翹把自己看病的錢,省了下來,給溫璃買好吃的。
有句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在溫璃心裡,席柏翹是自己的親人,是要一輩子感恩的人。
“柏翹。”
溫璃紅著眼,捧著席柏翹的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