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笑容,點了點頭。
她轉身往浴室裡去了,卻沒想到出來的時候,雷耀輝還沒走。
“耀輝?你怎麼還不休息?”
早早擦著頭髮,疑惑的問到。
“哼!”
雷耀輝的神色和剛才判若兩人,沒了往日溫和的樣子,卻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甚至是帶了點狠戾的色彩。“你現在是在我面前虛與委蛇,卻揹著我暗度陳倉嗎?”
早早一驚,手上的浴巾掉到了地上。雷耀輝這個樣子,似乎又陷入了魔怔,這讓她感到害怕。
“耀輝,你怎麼了?你別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好好生活嗎?”
“好好生活?”
雷耀輝揚聲反問,譏誚道,“對,我是這麼說的!可是,你卻是騙我的!”
他揚起手將什麼東西狠狠扔向早早。
半空中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朝著早早迎面而來,最後落在她腳邊。早早認出來那是梁雋邦的項鍊,忙蹲下身子去撿,卻被雷耀輝喝止住了,“不許撿!”
“”早早不聽,她本能的蹲下,將項鍊攥進手心裡。
“韓希瑤!”
雷耀輝疾步走上前來,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想要扣開她的掌心,“鬆開!不許你拿著它!你人在我身邊,卻攥著刻著他名字的項鍊,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早早的手被他扣的生疼,雷耀輝像是瘋了一樣,根本不顧及早早的感受,手上越來越用力。
“耀輝!”
早早吃痛,痛苦的看著雷耀輝,“你別這樣!你鬆手啊!弄疼我了,我沒有想要怎麼樣!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雋邦,耀輝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已經很痛苦了!”
聽到早早哭了,雷耀輝似乎是回過神來,猛的頓住,身子一軟跪在了早早面前,無力的將她抱住。
“對不起、早早,我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雷耀輝痛苦的抬起手用力敲著自己的腦袋,“我不想傷害你的,我只是害怕我什麼都不如梁雋邦,就連你心裡也沒有我!你是不是要走?你要去找他?你們是一家人,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耀輝”
早早同樣跪下來,將顫抖著慌亂不已的雷耀輝抱住,“對不起,我不該想過要和他走你不要害怕,我不走、不走了,我不去見他,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你這樣,我很難受。”
“早早”雷耀輝撲進早早懷裡,戾氣褪盡,蒼白的臉上透著虛弱和無助。
那一刻,早早狠下了決心,終究是要對不起一個!雷耀輝太脆弱了,他比雋邦更需要她。至於梁雋邦,他是個那麼堅強的男人,就算沒有她,他也會過得很好的。
在心裡,早早默默對梁雋邦說著對不起,雋邦,對不起
一連好幾天,梁雋邦都在西郊那棟別墅等著早早。
可是,最終等來的人,卻是杭寧黛。
“早早!”
聽到腳步聲,梁雋邦從裡面衝出來,臉上的笑容卻在見到杭寧黛之後迅速枯萎。
“是你?”
杭寧黛艱澀的扯扯嘴角,訕訕的點點頭。
許久,梁雋邦緩緩轉過了身,整個人瞬間變得了無生氣。
“喂!你怎麼不問問我啊!”
杭寧黛急忙叫住他。
“哼”梁雋邦背對著她冷笑,“還問什麼?她沒有來,我已經清楚了。”
杭寧黛聽不懂他什麼意思,只說到,“我不懂你們怎麼了,早早讓我帶話給你,她說不是”
“不是?”
梁雋邦喃喃重複,眼底眸光倏地失去了所有光彩,嘆道,“好,我知道了原來並不是,是我想多了謝謝你,你可以走了。”
他慢吞吞的往裡走,高大的身形看起來隨時會倒下。
杭寧黛不太放心,“你沒事吧?”
梁雋邦沒說話,只抬起手朝她揮了揮,他是一個字也不想說了。
“那我走了。”
杭寧黛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最後一眼看到大門被嘭的一聲關上,心底突然憂傷起來。
夜色如潑墨般濃重,子夜時分,梁雋邦再次來了梁斯文這裡。
“這麼晚了?”
梁斯文披著睡衣,看著自己的兒子,“看來,是有決定了?”
梁雋邦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到,“對,我跟你回去。”
“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