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幽幽醒轉過來,睜眼便看到了母親。
媽媽。早早的聲音很低弱,也有些沙啞。
醒啦樂雪薇強撐著擠出點笑容,扶著早早坐起來,還覺得難受嗎醫生說你中度脫水,血壓很低,告訴媽媽,自己覺得怎麼樣
媽媽。早早搖搖頭,我不要緊,我要去看耀輝。
早早。樂雪薇攔住女兒,你聽話,不要下,你現在的情況,連自己走出房門都困難好好在上躺著。你見不到耀輝,他的情況不太好,現在在深切治療部,怕感染,醫生根本不讓探視的
聽到這話,早早敗下陣來,神情頓時萎頓了。
早早。
看到女兒這樣,樂雪薇心疼的不得了。她將早早抱進懷裡,像小時候那樣輕拍著她的背,早早乖,不怕啊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外公和爸爸一定會想辦法找最好的醫生,治好耀輝的。
早早呆愣的靠在母親肩頭,兩眼發直,卻是一滴眼淚也沒有了。哭泣也是需要力氣的,她已經痛到哭不出來。
媽媽是我。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嘆息。
樂雪薇不解,什麼什麼是你
是我害了耀輝。早早低聲解釋到,今天,我下車的時候,鞋子掉了,腳踩在了地上這是不吉利的,果然,那麼快就應驗了。
樂雪薇心頭一凜,忍不住紅了眼眶,早早,你不要這麼想,這是意外,不關你的事
媽媽。早早輕輕搖搖頭,怎麼辦要是耀輝醒不過來,我怎麼辦
早早樂雪薇抱住女兒,輕撫著她的髮絲,心痛難擋,我的早早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裡,好嗎
早早搖搖頭,我不難過,我好好的,有什麼好難過耀輝才難過醫生說,他還不一定能活過來。我想他現在雖然沒有醒,不會說話,但是一定很難受很疼。
早早樂雪薇哭紅了雙眼,女兒的痛不就是母親的痛可是,正如丈夫所說的那樣,她再怎麼疼愛她,也沒有辦法替她走她的人生。
時光,變成以秒計算,雷耀輝隨時都可能離開人世。
早早一直躺在病上,樂雪薇吩咐,在醫生同意之前,任何人不能讓她下,尤其是離開病房一步。早早太虛弱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午後,梁雋邦來看她。
總統府出了這種事,他忙了好幾天,今天才有空來看她。
早早靠在頭,側著臉望著窗外,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沒有化妝,整個人如同清新的百合,我見猶憐。才幾天不見,她又越發單薄了,蓋在被子下的雙腿似乎看不到凸起。
早早。
梁雋邦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下午了。早早沒有看他,這話不知道是對他說的,還是自言自語。
嗯嗯。梁雋邦遲緩的點點圖,是,下午了。
聽說,下午深切治療部允許探視的,是不是早早慢慢轉過來,期盼的看著梁雋邦。
梁雋邦怔忪,點點頭,是不過,就算是探視,目前雷耀輝的情況也只能站在門口看,進不去的。
那我就站在門口看。早早脫口而出,緊張的一把握住梁雋邦的手,因為消瘦,眼睛顯得越發大了,他們都不讓我下,不讓我去看耀輝,你帶我去吧行嗎
梁雋邦很為難,早早
我保證,我就是在門口看看他,我不會哭的,不會暈倒的,不會給你們添亂的早早死死扣住梁雋邦,指甲嵌入他的肌膚。
梁雋邦微蹙了眉,沉默半晌,終於點頭答應了,好,我帶你去,只看一眼就好。而且,你不能自己走路,要坐輪椅。
嗯嗯。早早忙不迭的點頭,只要能見到耀輝,什麼她都答應。
於是,梁雋邦推來了輪椅,將早早抱起放在上面,推著她去了深切治療部。深切治療部的獨立監護室裡,雷耀輝躺在上,周身都插著管子。
隔著玻璃門,早早雙手貼在上面,伸長了脖子往裡看,可是她根本認不出裡面的人是耀輝,如果不是門口貼著他的名牌的話。
現在,還是很危險嗎早早輕聲問著。
梁雋邦艱難的開口回答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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