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基地,杭安之的辦公室。
阮丹寧把假條遞到了杭安之面前,杭安之垂眼看了看,沒有開啟。只問道,請多久?
一週。阮丹寧回答,下個禮拜一,我能回來工。
嗯,好。杭安之沒有多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一會兒讓秘書長登記一下,你把這幾天的工對底下人交待一下,就可以走了。
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爽快,阮丹寧反而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低頭看著伏案的杭安之,粉唇微張欲言又止。
杭安之渾然未覺,這一陣子因為太過忙碌,胃部老毛病又犯了,前兩天才找宋國醫配的藥丸,這會兒突然又覺得胃部一陣絞痛。他拉開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一隻瓷罐,取了一丸藥出來送進嘴裡,拿起一旁的水杯送服。
抬起頭,看見阮丹寧還站在原地,疑惑的問道,假條我已經批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阮丹寧蹙眉,低頭看著那隻瓷罐,吸了吸鼻子,聞出來這個味道,和上次在他床單上聞到的味道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床單上的味道很淡,這個則濃烈許多。
嗯?
看著阮丹寧發呆,杭安之蹙眉,你有事就說。
阮丹寧抬頭看向他,指著瓷罐問道,這個是什麼?
杭安之微挑眉,看了一眼瓷罐,噢,這個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十四歲的時候,大病了一場,後來胃一直不太好?這兩天有點不舒服,又配了藥。不過,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阮丹寧怔住,支吾著,是,是跟我沒關係,可是,為朋友關心問兩句不行嗎?安之,你胃又不舒服嗎?都吃藥了,是不是很嚴重?
嘁!杭安之輕笑,忍住要嘲諷她的衝動,搖了搖頭,謝謝你的關心,你的關心就到此為止吧!反正,你也給不了太多。你的這種關心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用,所以,請你停止吧!
安之
出去吧!杭安之打斷了她,不是馬上要回a國見父母嗎?還有很多工要交待,你去忙吧!
說完,他低下了頭,忙著處理手上的檔案,再不理會阮丹寧。
阮丹寧滿腔的關心就只能擱淺,她擔憂的看著杭安之,不甘心的往門外走。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輕聲說道,你好好照顧自己,胃不好,要按時吃飯注意飲食和休息。
杭安之毫無反應,連看也不看她,阮丹寧心底一陣酸澀,只好出了辦公室。
呼!
她走了之後,杭安之才把筆放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閉眼扶額。丹丹就要帶著顧銘琛回去見父母了,她的關心,是出於友情或是其他,對他來說,都統統不需要了。
而且,有些事,他已經無法停止了。他陷在罪惡的黑暗邊緣逐漸下墜,沒了丹丹,他連求生的都沒有了
幾天後,總統府內院書房。
杭澤鎬將一疊檔案重重摔在了杭安之面前,皺著眉痛心疾首的看著他,唇瓣氣的直顫抖,伸手指著站在對面的杭安之,你你!這都是你做的?
杭安之淡掃一眼那些檔案,輕描淡寫的問道,什麼?義父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杭澤鎬聲音提高了八度,怒道,杭安之!你是狼崽子嗎?狼崽子也有血!也會知恩圖報!你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杭安之面無表情,神色鎮定,義父,安之真的不明白。
你
杭澤鎬氣結,走到杭安之面前,抬起手狠狠扇向他,杭安之也不躲閃,啪的一巴掌,在安靜的夜晚凸顯的分外響亮,父子倆具是一震,相觸的目光裡都有些震驚。
你終於動手打我了?杭安之偏著臉,斜睨著杭澤鎬。
杭澤鎬眸中難掩驚痛,嘆息著,我就是太晚打你了!安之,你這孩子,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會把你自己給毀了!我和你義母憐惜你年少失去父親,母親又變成那樣,小小年紀無依無靠,我和你父親是生死之交,一心想要好好培養你!
可是,你呢?沒想到你心術不正害了我一次,還不夠,這次你勾結這些人,又想做什麼?
哼!
事已至此,杭安之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了。他抬頭看著杭澤鎬,冷笑道,我想幹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憐惜我小小年紀無依無靠?!杭澤鎬,你不要忘了,我是怎麼變得無依無靠的!
你
杭澤鎬怔住,不可思議的看著杭安之。
杭安之面色猙獰,狠戾之氣從周身散發出來,他朝著杭澤鎬咆哮道,是你!是你把我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