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國朝爭光,宣揚我周朝國威,我跟她自然是不分彼此,她若是能成,我自然也是一般高興的。”她轉頭看了沈繪碧一眼道:“相信換了我,繪碧也是這般的。”
沈繪碧一怔,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還是道:“那是自然,若是你能去敲響金鑼,便跟我去是一樣的。”
皇后坐在上首微微一笑,看來對華鑫的回答很是滿意,她扶了扶鬢邊的流蘇,轉頭對著周成帝笑道:“看著鬱陶和沈家小姐和睦,臣妾也是高興,其實臣妾倒是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周成帝笑道:“梓潼快快講來。”
皇后道:“既然鬱陶和沈家姑娘的家世品貌都分不出個高低來,那不如就在技藝上考校一番,敲響十八金鑼是要騎手策馬敲擊,雖然難度不大,但除了昭寧這個猴兒,對一般的姑娘也非易事,不如就讓她們二人現在開始學起,到時候比試一番,擇優而取,豈不更好?”
周成帝也笑道:“梓潼聰慧,這倒是個好法子。”他正要開口詢問華鑫和沈繪碧二人的意見,那兩位美人就同時反駁道:“陛下,不可!”
周成帝覺得這個法子頗好,聽她二人又在反對,心裡微微有些不耐,便沉聲問道:“你二人覺得有何不妥?”
這兩人是受了阮梓木的暗中授意,這才極力舉薦沈繪碧的,眼看著成功率從百分之百降到百分之五十,這兩人如何甘心?再加上‘謝鬱陶’出身武將世家,騎射方面肯定比沈繪碧嫻熟多了,這讓沈繪碧怎麼贏?兩人一時情急,卻想不出反駁的理由,都微微語塞。
皇后看了兩人一眼,唇邊浮現一絲嘲諷,淡淡道:“這法子很是公正,你們二人有何不滿?”她又慢慢道:“其實沈家閨女和鬱陶都是極好的,可再好也得有個取捨,你們莫不是還要讓皇上選沈家姑娘不可?身為妃嬪,難道還要讓皇上為難嗎?”
這話說得重了,兩人臉色一白,同時跪倒在地,不敢再發一言了。
周成帝也覺得這兩人今日有些失了方寸,便也不叫兩人起來,只是和顏對著華鑫和沈繪碧道:“你們二人覺得如何啊?”
華鑫和沈繪碧對視一眼,齊齊拜倒道:“遵從皇上吩咐。”
周成帝滿意地點點頭,揮手示意二人可以先行退下,又招了招手,讓昭寧留下,跟她叮囑些事宜。
華鑫和沈繪碧並肩走出皇后的襄乾宮外,她微微側首,打量著站在她身側的沈繪碧,明明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可她就是覺得處處不一樣,倒不是說她的行止有何不妥,只是一種由內自外的感覺,至少原來的沈繪碧不會有這麼強的氣場,如果說原來的沈繪碧像是一朵柔弱的小花,那麼這個就像是生長在陰暗處的藤蔓。
她被自己的比喻嚇了一跳,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問詢,卻聽見沈繪碧先開了口:“鬱陶。。。”
華鑫一怔,才反應過來,問道:“怎麼了?”
沈繪碧揮手,淡淡一笑道:“沒什麼,就是想叫一下這個名字而已。”
華鑫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你今日與往日。。。有些不大一樣。”
沈繪碧轉過身,直直地看著她,眼底終於透出幾分尖利的鋒芒:“為何這麼說?是因為我搶了你在皇上皇后面前的風光?是因為本應屬於你的東西有人跑來爭奪?是因為我沒有嚮往日一樣只會怯弱的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所以你才覺得我不一樣?”
華鑫沒想到她有這麼大反應,怔了片刻才道:“我並非此意,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沈繪碧看著這張跟昔日的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嘲諷問道:“只是什麼?你害怕了?怕我奪了你的風光?”
華鑫跳過這個話題,決定直接問道:“若我沒記錯,你前幾日還在病床上呢吧,怎麼好的這麼快?!”
沈繪碧定定地看著她,忽然展顏笑道:“這世上盼著我死的人那麼多,可我偏不想遂了她們的意,偏要好好地活著,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華鑫聽著這話有些刺耳,有些不想開口,剛好此時也差不多出了宮門,謝懷源正在宮門前的橋邊等著她,她回身向沈繪碧打了個招呼,抬步向謝懷源走去。
沈繪碧目光一直追著二人,知道兩人說笑著上了一輛掛著銀帶繡著蟠龍的馬車,她細白的雙手漸漸緊握成拳,修剪整齊的指甲漸漸陷進了肉裡,她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她知道,她不是鬱陶,卻頂替了鬱陶的一切,冒充了鬱陶的名號,享受著她本應享受的一切,奢華的生活,尊貴的身份,哥哥的寵愛還有皇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