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真挺聰明,可惜就是沒把聰明用對地方。你先跪著,一會兒再說你的事情,我那個大徒弟過來了。”林曉說話間,白谷逸四人駕著飛舟,也趕了過來,並且遠遠地就把飛舟落了地,四個人也沒敢駕馭遁光,只是一路小跑了過來——沒看到長眉這個四人眼中的前輩大能,都恭恭敬敬地站在林曉身邊,而那個據說厲害無比的血神子鄧隱也跪著呢嘛。
四個人來到林曉身前,同樣都是恭恭敬敬地要叩拜,卻不料一股無形大力,將四人的身體托住,林曉說道:“你們四個小傢伙,先彆著急磕頭,等貧道說明白了再說那些。”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點不知所措,前輩不叫自己四人施禮,難道是自己冒犯了前輩。
不管四個人疑神疑鬼,林曉招手,白谷逸一點反抗都沒有的就被林曉隔空拽了過來,不等關心老公心切凌雪鴻有所動作,林曉已經一個腦瓜崩兒彈到了白谷逸的腦門上,“蠢材,只認得媳婦兒,不認得師父了嗎?”凌雪鴻原本一臉的氣憤,這話一出,可是渾身一激靈,“媽呦,”小臉眼見的就紅了。
本來白谷逸此前與凌雪鴻相認,就已經恢復了數世的記憶,就連原來的道行法力都恢復了很多,只是最前生身為王玄齡拜師林曉的那一幕,還沒有完全回憶起來,不過剛才過來的時候,白谷逸已經覺得林曉的面容非常熟悉,只是知道這是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可是沒有來得及想,就要隨同大夥兒一起行禮,卻不料被林曉一把揪了過來,正在心慌的時候,被林曉這一彈,最前生的記憶一下子就從識海深處湧了出來。
記憶如同潮水,白谷逸頓時跪在林曉身前,抱住林曉的一條腿,就大哭了起來,可不是嗎,對於白谷逸來說,只有第一世王玄齡的時候,林曉為他打根基相處了不過百日,而隨後數世輪迴都再也沒有見過,這一世入山尋道,遇到林曉化身的紫陽真人倒是得了真傳,但是卻因為林曉幻化形貌,沒有想到紫陽真人就是林曉,到了如今,不僅得回了全部記憶,而且林曉身邊的李玄霸的存在,更是讓白谷逸明白了一切。
這些林林總總的事情夾在一起,白谷逸如何不知道林曉是在隨時關注著自己,說不定數世輪迴所學都是林曉親自傳授,換了哪個弟子,還不是涕淚橫流啊。
白谷逸這一痛哭流涕,並且喊出了“師父”二字,如何還證實不了林曉的身份,一旁的凌雪鴻這時也顧不得羞澀,急忙上前拜倒:“徒媳凌雪鴻拜見師公。”
林曉一笑:“笨蛋徒弟,還不把你妻子拉起來。”
凌雪鴻也是乖巧,只聽林曉這一句話,就知道這位師尊大人是個詼諧風趣的人,也不等白谷逸攙扶,直接伸出了一隻小手,跪著說道:“師公有什麼賞賜給徒媳的嗎?”
“先起來吧,有賞有賞,師公可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不過還是等會一起賞,一個一個來,費功夫。”
林曉和凌雪鴻說話的功夫,嶽雯也準備好了,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直接在凌雪鴻身邊跪倒:“徒孫嶽雯,拜見師祖。”
“好啦好啦,都起來吧。那邊那個小子,也別過來磕頭啦。貧道知道你是白谷逸的好友,叫朱梅的那個,一起過來,讓貧道看看給你們點什麼比較合適。”
這也是因為朱梅後來繼承的天都明河二老的衣缽,而且朱梅此前的做事不夠地道,所以才讓林曉來了一個假死脫身,並沒有收朱梅做弟子,只是一個記名。這就是親疏之別啊。
不過雖然如此,林曉倒也記著朱梅畢竟也是拜過自己的,所以這禮物倒是不會少了朱梅那一份。
林曉這裡和眾弟子們說得很高興,一旁的鄧隱可是越聽這一顆心也就越往下沉,剛才要是沒有長眉的那一下阻擋,說不定就是這位師叔親自出手了,而自己現在懟上長眉都不是對手,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懟上這位林師叔,估計自己一定是手段盡出,不過估計自己手段盡出的時候,被這位師叔收拾的也就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