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是修習了這種功法,也就是林曉和呂祖都屬於見多識廣之人,知道這種功法乃是傳自觀世音,其本來目的是用以教導世人;要是換了見識淺薄的正道弟子,估計都不會給眼前女仙說話的機會,就已經是大打出手了——無他,這種功法天生就與儒家傳統不同,而且一看就是那麼的邪門,不打起來才是怪事。
不過這女仙到來,最頭疼的還不是林曉與呂祖,而是祭出了七杆陰魂幡的妖人。
這妖人原本來自南方,是南方大興佛門寺廟之時,一座小山上的道觀中人。南漢帝國樑武王以丞相之職權傾朝野之時,大建寺廟,尊崇佛門,而道門在南方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所以後來絕尊者才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無數大小道門中人的不斷挑戰、論道,就是因為如此。這妖人所在的道觀也參與了與絕尊者的論道,只不過本來就道法不全的羅霄山雞鳴嶺崆澗洞更是因此絕了傳承,而這個妖人原本只是道觀中的道童,一看師長全都戰死,驚嚇之下,一口氣跑到了北方,然後在路上偶然得了一部道書,以及七杆還沒有煉成的白骨陰魂幡,最後來到大同古火山這裡按下了家。
這裡按說並不是特別的偏僻,也是大同向北前往草原的必經之道,只不過因為古火山的存在,還有不時冒出的黑煙,所以最近的商道也在兩百里之外。對於這妖人來說,因為當年修煉的就是火屬性的功法,在這裡倒還是很適應,更兼在眼前這座火山之下還找到了一條不算太小的地脈,於是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之後,倒是日子過得還算愜意,甚至自己也晉升了地仙,在北方一帶還創下了一個青嵐散人的名號。
不過這樣一來,就i算是沒有呂祖,也是有了佛門中人盯上了這廝——恆山本身與五臺山就是北方佛門的聖地,只不過一個是以和尚為主,另一個恆山則是以比丘尼為主,眼前這個修煉了罕見的觀音法相的女仙,其實就是恆山的比丘尼請來降服這廝的女冠,論師門,也是出自南海普陀,屬於佛門正宗佛法裡的偏門。用來對付青嵐散人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當呂祖與青嵐散人一開始動手,以呂祖天遁劍決的厲害,即使不顯形露相,其法力波動,也足以令時刻關注這裡的恆山的佛門弟子注意到了,所以才有了這位女冠的出現。
不過估摸著也是這位女冠過來的太急,連衣服都沒有換,雖說這一脈的女弟子往往都不重視皮相,但是隻是這門一副打扮,還是顯得有些過分,因為在林曉看來,這個打扮估計是入睡前的睡衣,而不是出來行走的外袍,所以在此女一出現的時候,林曉就直接帶著裴娥鑽進了火山,反正以林曉的本事,進入火山而不被人發現,實在是正常操作。
不夠林曉這一跑,倒是讓呂祖有些坐蠟。不是別的,本來呂祖就有些風流名聲,如今因為眼看最後一劫就要完成,哪裡願意招惹如此動人的美女呢?只不過事到臨頭,多也是躲不過去了,還不如直接面對。
這女仙自打現身,就是一道嬌聲傳來:“還請道友先且放手,貧道有話要說。”
要說這女仙的聲音聽起來也是絕對的嬌軟,呂祖還好,那青嵐散人本來就因為七杆白骨陰魂幡被毀,元神遭遇重創,現在有些神思不屬,聽到女冠的聲音,就好像是聽到仙音一樣,頓時被迷得五迷三道,踉踉蹌蹌從暗處走了出來。不僅步履瞞珊地走了出來,還傻愣愣地張開雙臂,對著空氣摟摟抱抱,好像眼前就有個美人投懷一般,令人看起來十分的可笑。
而青嵐散人邀來的助拳,此時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是仙俠世界,有不少的邪道妖人和魔門魔頭都擅長奼女勾魂一類的功法,但是那大都是在閨房等私密之地,才會放浪形骸,不加掩飾,而如今這種堪稱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如此穿著,並且還是一副慈悲莊嚴的面目,實在是遠超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