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沒有料到,當那些所謂的真相被暴露出來,所有百姓為此點燃了熱血與怒火,不再質疑他們的戰神,而是轉而將矛頭對向了他們新登基的皇帝陛下。
之前就已經有各種方啟文謀殺親兄,毒死侄兒的說法,大家半信半疑,純良的百姓們還是保持著最後一分對皇家的相信。但是現在,當真正的事實傳遍大城小鎮的時候,百姓們失去了對皇家,或者說是對方啟文的最後一絲信任。
百姓被階級打壓多年,還是不敢隨便冒起反抗的,背地裡皇帝越發的不滿,也漸漸期待起楚家大軍的“尊晉”之軍了!
所謂民如水,可載舟,也可覆舟。
從方啟文失去了民心的這一剎那,他的失敗就已經是註定的了。
……
沈晏的逃離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她自己帶了兩個貼身侍女,孃親也帶上了自己身邊服侍多年的老人,沈元亦倒是孤身一人,但這裡的每個人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累贅。如果她一個人,可以非常輕鬆地逃走,但是因為現在還帶著五個人,順利逃走的機率便小了很多,就算還有好些侍衛暗衛保護,但沈晏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她只能過希望皇宮那邊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派出普通的大內侍衛,而不是上次她被追殺的時候,那讓她都不敢說有把握的太監供奉。
可她的希望落空了。
沈晏幾人一路都是騎的馬,而不是坐馬車,幾個侍女也是如此,可幾個到底是婦人,沒日沒夜的趕路對她們的身體來說是一種沉重的負擔,沈晏可以不擔心幾個侍女,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孃親臉色蠟黃,幾欲嘔吐的模樣。
中途停下來休息了好幾次,但她們都不敢鬆懈,雖然還沒有看到追兵,可他們還是感受到了一種緊迫的感覺,彷彿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著。
他們的預感成真了,不出一日,追兵的蹤跡便已然顯露,而沈晏,也看到了為首那幾個她最不希望看到的皇宮太監供奉,還是十個!
她臉色很是難看,只能帶著家人拼命趕路。
“姐姐,你怎麼?不舒服?”沈元亦瞅見沈晏難看的臉色,連忙問道。
沈晏搖頭,但心頭的感覺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只是,是上次死亡的感覺,帶給她的陰影。
上一次她被追殺,是差一點兒便死掉了,若不是當時她莫名召喚來了百獸,保護了她,後來更是因為遇上了師父,在心脈盡斷的情況下,以慈航靜齋的獨門心法運轉內力來維持生命,恐怕她早就已經死掉了。
儘管她是一個已經在鬼門關走過一次的人,但那一次的記憶對於她來說很模糊,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不適,重生的喜悅反而讓她感到死亡是快樂的。
這一次不一樣,那種黏糊令人窒息的感覺,實在是讓她忍不住皺眉,太過於不愉快了,也是她絕對不想再體驗第二次的。
大概沈晏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心裡面,隱隱約約有了恐懼。
可大戰到底還是不可避免的,沈晏沒有懼戰,迎面直上,手中長劍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她與一眾侍衛暗衛,將一群大內侍衛還有幾個太監供奉,成功攔住。
追殺的人,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就算一眾侍衛拖住了上百的大內侍衛,以及幾個太監供奉,但還是有五人,將沈晏團團圍住。
穆海柔回頭看到這一幕,亡魂皆冒,臉色瞬間煞白,腳下一軟差點兒癱倒。
“寶寶!”作為母親的天性,她想要衝回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可沈元亦拉住了她。
沈元亦沒有在意穆海柔的怒目相視,只是冷靜地說了一句:“只有我們逃走了,姐姐才可能脫身!”
穆海柔怎麼會不知道,但要選擇放棄自己的女兒,自己逃走,這真的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
一群人中,虧得還有一個沈元亦做決定。
他有一些功夫底子,但對於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衛來說,過去就相當於是送死,他不會做這麼愚蠢的行為,也不會讓姐姐的付出白費。
沈晏被五個供奉聯手壓制,反擊得很是吃力,不多時,身上便添了好幾道傷口。
她急得不行,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孃親與元亦逃遠沒有,這一分神,就有添了新傷。
沈晏總是聽齋主說自己能夠馭獸,是多麼多麼神奇,但現在沈晏倒是真的想這項神奇的特殊能力可以發揮作用,就像是上次那樣,有百獸保護,出面相助,那她就真的無所畏懼。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