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武功!”
孔貞寧乃是世家貴女,從小在禮教森嚴中長大,像是孔家那般門楣,又怎麼會允許女子習武呢?
可面前這孔貞寧,明明一身高深武藝,內力深厚到連她也沒看出來,剛剛那種蠱惑了她的聲音,就是有深厚內力為底子行事的。
沈晏也是打死都不信,在山間十年時間,便可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成長為一流高手的,如果是這樣,那天下那些蹉跎了一生,也只是一個二三流水平的江湖人,就全部該去自刎謝罪了!
“我是真正的孔貞寧,我也會武功。”
沈晏半信半疑。
孔貞寧表現得太淡定了,重要的是,她對自己沒有敵意。
沈晏厲色稍緩:“哦?是嗎?那你今夜為我念經,又是什麼目的!”
多了戒備,沈晏的語氣中自然也就沒有之前對待長輩的那麼客氣了,態度更是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她想到了更多的東西,比如孔貞寧這麼多年一直隱瞞孃親會武功的事情,比如她對自己的別有用心……
孔貞寧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漂亮卻又滄桑,閱歷了世間太多的東西,沈晏的一些細微表情變化,在她眼底也是明明白白的。
“你這孩子,戒備心怎麼這麼強?”連孔貞寧都感到十分意外,沈晏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在糖罐兒中長大的孩子。
沈晏輕嗤一聲,雙眸冷漠:“我對事不對人。”
孔貞寧無奈笑笑:“好吧,雖說我剛剛唸的心經加了點別的東西,可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不是,其中的感受,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的吧。”
沈晏面色稍霽。
孔貞寧說得沒錯,剛才她唸的心經,雖然別有它意,可對於自己來說卻不是什麼壞處,甚至於之前因為走火入魔而尚未徹底癒合的內傷,轉眼間便好了個完全。
可她並沒有因此便輕易揭過,只是語氣柔和了許多:“雖說對我沒有壞處,但我剛剛那種狀態,你要做些什麼的話,我可沒有丁點兒還手之力的。”
孔貞寧這會兒倒是不掩飾了,大大方方的:“我的確對你有別的意圖。”
沈晏目光一凝,一股冷然之氣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孔貞寧看著她的模樣苦笑:“你這孩子,怎對人這般警惕,拒人於千里之外?”
沈晏心裡一突,彷彿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情。
那些經歷,讓她很難相信一個人。
現在的她,與其相信心機狡猾詭詐的人,不如相信天性純良無害的動物!
見沈晏緊抿著唇不說話,孔貞寧也沒有在這方面多說,只是心情明白了些許——沈晏這孩子,定然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單純簡單。
孔貞寧心細如髮,短短時間就差不多摸清了關於沈晏的一些東西。
這個孩子本性不壞,對待親人朋友更是重情重義,卻又不是傻乎乎的為他人,反而戒備心極重,也不知道受了以前什麼事情的影響,反正是很難相信人,特別是可能會對自己產生危險的人。
就像是孔貞寧,她就算沒有做什麼傷害沈晏的時候,就因為她別有用心了,沈晏發現了之後,就很難再相信她,反而對她存了一份敵意。
孔貞寧對沈晏越發的滿意,恨不得立刻就讓她跪下來遞拜師茶叫師父的,自然也是不願意再讓警惕自己的沈晏,走得更遠。
而不讓她走得更遠,對自己敵意更甚的辦法,就是毫不保留的坦白。
“我想收你為徒,為你敲木魚念心經,只不過是想讓我的目的更好的達到而已。”說完,孔貞寧衝沈晏和善坦然地笑,“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沈晏擰眉:“收我為徒?然後呢?”在這深山老林陪她一起吃齋唸佛。
孔貞寧看出了沈晏的以為,便笑了笑,反而問了一句——
“你知道,慈航靜齋嗎?”
沈晏大驚,聰慧的她,前後聯絡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
“你竟然是慈航靜齋的人!”
孔貞寧點點頭:“沒錯。”
沈晏許久都沒有說話,整個人沉浸在孔貞寧的驚天之語中,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天下山河,雖然皇權為重,但武林江湖,一直存在,從來沒有因為王朝更迭,亂世沉浮而消失過,反而會因為皇權混亂,全下群雄割據的局面而遊俠英雄輩出。
正史中也許不會有他們的存在,但是歷朝各代的各種話本兒故事中,這些遊俠英雄可是不少老百姓的嚮往欽佩之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