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話兒,方邪櫻與月中白兩人恭恭敬敬站在兩人身後,不時添酒加菜,卻聽不清說什麼。
青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了頭,他似乎在等待,等待一個時機,只是,他到底在等待什麼時機,就沒有人知道了。
……
山峰之上,“劍帝”方渡厄與“刀帝”楚王閣也在對飲。
這處半山腰,似乎完全隔絕了下面喧譁的聲音,只有他們輕聲的談笑,隨風傳來,落在身後兩名年輕人耳中。
“楚兄,你的這位高足,真是讓我羨慕不已啊,對劍道上的天賦,尤過邪兒許多,不專門學劍真是可惜了,不如把他轉送於我,百年之內,我保管你西方大陸又出一玄帝。”
“哎,你這就不對了,方兄,我們這次是特意前來為你祝壽的,你卻打起了我這唯一的一個不肖徒兒的主意,這可讓王閣好生為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兒子,生具劍心,是獨一無二的學劍天才,更得上古劍門的真正傳承,學成了劍陣之術,這一點,便連你這位父親也是不如啊,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又何必打我家中白的主意。”
“哈哈,哈哈……”方渡厄爽朗一笑,“楚兄真是過譽了,邪櫻這個不成器的孩兒,路還遠著呢,現在也不過中位玄尊,離中白的準帝,還差上十萬八千里呢。不過既然中白是楚兄看中的高足,渡厄自然也不便強人所難,不過,這三個月,我也幾乎把能教的東西都教給了他,日後他能到哪一步,也就看他的造化了。”
“那倒是,這一點上,王閣真要多謝方兄,毫不藏私,此事算我欠方兄一個人情,來日若有機會,必定報答。”
說完,他一招手,向著身後的白衣青年道:“中白,還不過來謝過前輩的指導之恩。”
“是。”
在他身後那名白衣青年,月中白緩緩走出,向著劍帝方渡厄深深一拜:“三月之學,讓中白終於明白,之前自己不過井底觀天,此恩此情,永世不忘,可惜暫時沒有能為方前輩效勞一二的地方,不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聞言,一身白衣的“劍帝”方渡厄連忙扶起月中白,笑道:“賢侄太客氣了,說謝那可就見外了。可惜你我,沒有師徒之緣啊,被楚兄這位刀帝搶先了,真是憾極,憾極。不過,相逢一場,也是有緣,日後你若還有疑惑不解之處,不妨隨時前來問我,中央大陸踞天峰神劍谷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謝過前輩。”
月中白再次一拜,這才退回刀帝身邊,而這時,“劍帝”方渡厄與“刀帝”楚王閣,也不再談起兩人之事,轉而折向大陸局勢,卻是與兩人無關了。
……
山峰下,神劍谷內。
隨著宴席的不斷進行,足足一個時辰過後,這場熱鬧的盛宴才終於慢慢接近尾聲,那些谷中的青衣侍女,再次飛速奔上,將所有吃得杯盤狼藉的碗筷撤去,換上一杯杯噴著奇香的香茗。
所有人淺飲上一口,忍不住往後一靠,舒服的嘆一口氣,這,才是神仙過的日子啊。
一盞茶工夫過後。
“當,當,當……”
三聲悠揚的鐘鳴,突然響起,頓時,所有因為吃得太飽,而顯得有些精神萎頓的眾人,瞬間精神一振,坐起了身子,知道重頭戲來了。
劍帝指武!這是宴席上最為重要的一環,也是所有人最為期待的一環。
“劍帝指武”,指的就是,宴會過後,“劍帝”方渡厄會從所來來祝壽的人之中,挑選十人,各自解答他們的一道武學難題,這種機會,千載難逢。
畢竟,整個人間,玄帝級強者,不過十二位,分佈在五塊大陸,三十六海外奇島,每一塊大陸,不過寥寥一二人,平時想見一面都難,有機會得到他們指點,更是屈指可數,鳳毛鱗角。
有的人一生,也沒有這種機會。
然而,“劍帝指武”,卻是這樣一種公開的機會,這也是所有人對劍帝生辰,趨之若鶩的原因之一,不止能巴結上一位玄帝,更是有機會印證自己的武學,更上一重樓。
雖然十個名額,對於這來賀禮客來說,十分稀少,然而即使最終,沒有選上自己,能從旁聽到劍帝對於武學理解的三言兩語,也將是終生受用不盡。
一法通,萬法通,能進入這個谷中的人,沒有一個是凡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觸類旁通,心生靈慧,早已不是什麼難事。
半山腰處,“劍帝”方渡厄與“刀帝”楚王閣的小宴也已撤去,兩人並肩站起,朝著平臺的邊沿處行來,而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