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衝了上去,把肉翻了一面。
火堆上有兩隻食根獸,一隻是跟秦旨堯吃的一起烤的,放在火比較小的地方,只有糊了一點,還泛著糊香。另一隻是剛放上去的,肉已經黑了一片,翻過來時還有紅色的光,上面還有不少的油,秦旨堯想再來晚點這肉可能就要著燒起來了。
“嗷嗚!”嚴澤不太在意,烤糊了的他還可以吃。
秦旨堯拿下先烤的一隻,道:“大瞎子,這隻烤好了,你吃吧,我幫你把糊的弄掉。”
熱氣蒸騰的肉伸到了嚴澤嘴邊,嚴澤嗅了嗅,聞到了糊味才一口咬住,用嘴把肉按在草地上一拉,就扯下了一大塊肉。
“你慢點,小心燙。”
“嗷嗚~”嚴澤大口地啃,一點也不忌諱食物滾熱的溫度。
秦旨堯早就見識了嚴澤的抗燙能力,見他沒有不適就開始吃肉。
最後秦旨堯吃了兩隻烤食根獸,一隻是用自己的調料烤的,跟嚴澤一人吃了一半。
嚴澤一直知道秦旨堯食量非常小,今晚才發現他的食量比他想象中還小,比他們部落一個雌性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想起那個雌性,嚴澤就開始懷念以前在部落的日子。
在部落會經常有聚會,十幾個人圍著一個火堆烤肉,可以結識部落的朋友和雌性。他對那樣的聚會習以為常,不覺得有多好,有時候還會有些無聊,但他幾乎沒缺過席,每次去前都心存期待,也許可以遇到另一半呢,然後他就認識了那個健康的雌性。
他很能吃,可以吃很多,有時候食物好吃他幾乎可以吃得跟雄性一樣多,而他的雄父也很會捕食,從小很少捱餓。這樣大食量的雌性如果是一般的雄性來養那個雄性可能會經常餓肚子,甚至雌性都會捱餓,但他毫不在意,他身體強壯,養他不成問題。
於是他就開始追求這個雌性。那時他會專門在烤肉上下工夫,以吸引他的注意,果然那個雌性喜歡吃他烤的肉了,後來他還抓了不少活物送給雌性。
當初他剛成年,性情毛躁,脾氣也大,也就是因為追求他而誤傷了他才被部落趕出。不知道修斯現在還討不討厭他,都過那麼多年了,可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給那個纏著他的雄性教訓而已,卻沒想到他突然跑出來,讓他誤傷了他。如果修斯能原諒他,他和小雌性也能更容易回到部落。
一個人在外流浪久了真的很孤獨,他會經常想起修斯,然後就更加孤獨。時間久了,他越來越渴望有人陪伴,突然想到去搶一個雌性來過日子。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他打斷,但是時間久了這念頭又冒了出來,一次比一次強烈,慢慢就侵蝕了他的底線。但是森林裡不可能會有雌性,就算有也是整個部落遷徙的時候才會有,他流浪了幾年也沒碰上。
後來他偷偷跑到別的部落去看,發現了一個在野外玩耍的雌性,他很心動,又不忍心下手,也不捨得離開,不遠不近地跟著那雌性,內心一直天人交戰,最後有人發現了他的氣味,被那個部落的一群雄性趕了出來。他很屈辱,從此再也沒踏上那塊土地。
終於在流浪了八年後,也就是去年,一個下雨天他撿了一個暈倒在野外的雌性。他頓時欣喜若狂,把雌性馱回了洞穴。那時他太開心了,每天都抓大量肉質很好的食物來喂他,還想在天晴後給他烤肉,沒想到才幾天就被人搶走了。
“大瞎子?”秦旨堯突然感覺獅虎獸情緒有些低落,關心地搖了搖他的身體。
“嗷嗚~”嚴澤頓時從回憶中醒來,欣喜地舔了舔秦旨堯的臉。他現在很慶幸被部落趕出,就連眼睛瞎了也讓他不那麼難以接受了,不然的話他可能遇不到小雌性呢。
兩人吃飽喝足就窩在一起躺在河邊的草地上,邊上的火堆已經漸漸熄滅,秦旨堯窩在嚴澤翅膀裡,仰躺在著看星星,嘴巴在吃完食物就恢復了。
這裡的星星特別明亮,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整個夜空,天空就像是一張大芝麻燒餅。地面被星光照到的地方泛著微藍的幽光,朦朦朧朧的,有種浪漫的感覺。
秦旨堯轉頭看向嚴澤,道:“你要是真能變成人就好了,就算只能在月圓之夜變人也好啊,可以跟我說說話。”
“嗷嗚~?”嚴澤疑惑地嗚咽了聲。
“對了,這裡連月亮都沒有呢。唉!幸好你聽不懂,不然一定會嘲笑我了。不對,能聽懂就代表我猜測正確了。”秦旨堯有些念念叨叨的,他不是話多的人,只是長時間沒人說話感到很孤獨。
秦旨堯語氣轉為低落,道:“可是你聽不懂。”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