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又吃吃喝喝了起來。
說書人出了酒樓,從正大街左拐進了一條小巷子,左顧右看之後,繼續往裡走,穿過兩條僻靜的巷子之後,在最裡面的巷子盡頭站著一個身穿黑衣,帶著鬼頭面具的男子。
此人一身黑袍,身高八尺有餘,那恐怖如同地下幽魂的面具下遮蓋住了所有情緒,只有那雙鷹隼嗜血的眸子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氣,銳利的眸子暗藏一股攝人的氣魄。周身散發著低氣壓,三米之內無人敢靠近一步。
“主人!”
“今日之事做的很好!繼續做好自己的事,有什麼事本尊會親自找你的!”鬼面男子一開口,聲音冷冽如千年寒冰,明明在炎炎夏日,卻能被那聲音凍的瑟瑟發抖。
“謝主人誇讚!”
鬼面男子點點頭,突然耳朵有了異動,櫃面下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來,雖然看不見臉,但他的眼睛射出兩道饒有興趣的視線來!
“退下吧!”
“是!”
老紀不敢直視鬼面男子,驚恐他駭然的氣勢,連忙低頭退下。
而老紀剛一離開,鬼面男子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在空蕩蕩的僻靜巷子裡,“聽夠了,該出來了吧!”
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安然抱著小狐狸從一個角落裡悠然的走出,她竟然被發現了?此時的實力怕是要高出她許多。而整個江湖上,武功修為能高出她許多的人,一雙手也能數得過來。
安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眼睛,像要從他那雙沒有遮蓋住的眼裡看出些什麼來。而他那雙眼睛卻像是有魔力一般,生生的勾住了她的注意力,想要移開視線,卻又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最後陷入一個巨大的旋窩之內。
“你是誰?”
“這話該我問你吧?呵呵。。。”鬼面男子截住安然的話,輕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姑娘這年紀該是閨中候嫁,繡花練字的時候,可別隨意的到處偷聽人講話,否則丟了性命可怨不得別人!”
鬼面男子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的淡,但安然卻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威脅她?
“你怎麼清楚冷將軍的事?有何目的?”安然迎上他銳利攝人的眸光,冷聲問道。
她不允許父親含恨冤死之後還被人講出來供人消遣,她不允許!誰若敢再毀她父親的名聲,她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哼,本尊的事不需要告訴任何人!”鬼面男子冷哼了一聲,微微閉了閉眸子,眯成了一條線,“本尊今日便饒恕你,下一次,可就得把命留下了!”
“哼!”冷然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斂了眸光,面色已經完全冷了下來,身上那股戾氣彷彿是從死人堆兒裡爬出來的,再次睜眸,攝人的氣勢中帶著點點笑意。
很多人都想要她的命,可惜他們都沒那本事!
鬼麵人被安然一瞬間轉變的氣勢所震驚,微微一愣之後,便勾了勾嘴角,這丫頭怕是來歷不小。弦月中竟然有這樣的人存在,那倒也不虛此行。
偷聽秘密的人本該被他一劍處以極刑的,一劍從腰部位置斬斷,人卻留有一口氣在,驚恐的用手去抓自己的下半身,想要接上活命,最後在驚恐和流血殆盡後死亡,眸子睜得大大的,一臉的恐懼,那表情可愛的極了。
可是,他好像一點兒沒生出殺她的意思來,從發現她偷聽的那時沒有,現在如此狂妄的瞪著他之時也沒有。他壓根兒就沒生出這種想法,令他自己都驚歎!
“既然你不願走,那本尊可走了!”鬼麵人冷聲的說道,但聲音中的冷冽卻明顯緩和了不少。
“不交代清楚就想走?哪有這麼容易!”安然話落,小狐狸已經躍到了地上,她已經運足了一掌,朝鬼麵人的面門打去。她冷氏的過往,無論輝煌或是落敗,都不容許人拿到大街上來講故事,尤其是帶有不明卻絕對是惡意的目的的人!
鬼麵人見她動真格的了, 身影輕輕一閃便躲過了她的一擊,眨眼間身影已經竄到了房頂之上,居高臨下的俯瞰安然,挑眉道:“自不量力!”
安然一擊不成功,心裡暗暗驚歎,他的速度竟然比她還快,還能發現她隱匿的氣息,他的武功修為一定在她之上!
但是,那又如何?
她最令人致命的,可不是她的武功!
“打完了還能再說這話也不遲!”安然身輕如燕,如鷂子一般,身形一躍,已經站在了同鬼麵人對峙的房頂上,眸光犀利,墨髮飛揚。
一時間,屋頂上衣袂翻飛,一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