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嗎?”我驚訝的看他,轉而特真誠的又握住他的手:“那真實恭喜了!”
狗屎!
要不是大哥留下的那套管理方法你們這些垃圾早就去喝西北風了!我心下冷笑。
年進一直在傍邊若有所思的看著,目光復雜。
三堂主……不,是十長老,轉過身去看了眼年進,說:“阿進,年輕人不能太浮躁,阿緣好不容易來一次,你跟他生什麼氣啊?”這一番話四兩撥千斤的就把不好解釋的尷尬氣氛給揮散了。
我順水推舟,笑著說:“進哥是氣我這麼長時間不來宏昭看他,把他都給忘了,該打該打!”
年進頗有深意的看著我,終於也笑也吐出一段話:“是啊!我太久沒有見到緣哥,這一見不免就有些過於激動了。”目光頗是壓抑,臉上卻似笑非笑。
也是,被我反將一軍,能好受麼?不過……這不是你自找的麼。
“哈哈!年輕人啊……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十長老一副長輩的樣子慈祥的看著我們,就差下巴上再長一把長鬍子可以給他好好的摸一個夠。
“好……難得能聚聚,你們好好玩!啊!好好玩!”十長老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去招呼別人去了。
我和年進對視一眼,轉身不再理他,向場邊走去。
他只是深深的望著我,沒有跟過來。
我隨手拿起了一杯酒,自顧自的靠在一個柱子上一口一口的慢慢喝。
場中的人衣著華麗,觥籌交錯,浮光掠影,紙醉金迷。
呵呵,黑道。
和婊子一樣,都是要立牌坊的。看著這群紅男綠女們,誰知道他們在場外是怎樣的殺人不眨眼,逼良為娼當家常便飯的衣冠禽獸?
我慢慢的喝著酒,一口一口的,覺得十分美味。
中間也有一些以前的熟人過來和我東扯西拉的講一些客套話,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在年錦掛牌的少爺會有什麼反應?
雖然我還穿著以前的衣服,樣子也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和以前一樣。
我早就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以前那個放蕩不羈的,快意無比的人早就死了,死在那場雨裡。
現在站在這裡的……不過一個乖乖張開雙腿讓人操的婊子。
我有些疲倦的閉了閉眼。
第十八章
突然,一個侍者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杯酒,手裡還夾帶著一張紙條。
什麼?我挑挑眉,拿起一看。
“到後面的院子裡等我。——阿玫。”
阿玫?我抬頭望去,是那個女孩?
我早就看到她了,那個在年錦裡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
我先以為她也是那裡的小姐,不過沒有想到自從那一天後再也沒有見過她。
後來才聽說她是五長老的女兒。
怪不得……
她見我向她望過去,緊張的指了指後院,示意我先去等她。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想理她。
她似乎察覺了我的冷淡,礙於旁邊的五長老又不敢走過來,只得擠眉弄眼的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我突然有些恍惚了,看著那兩雙瞪大的眼睛似乎又看見了小默的影子……
小默。
狗子。
阿平。
陳柯……
人生真是無趣,直如覆水,任爾東西南北。你想見的人都不知道躲到哪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硬是不讓你見。你不想見的天天在你面前軟糙硬抗神靈活現。
我看著那雙眼睛,心下不由的一軟。撇了撇嘴,放下酒杯向後院走去。
這個地方我知道,從旁邊這個陽臺拐出去,走過兩個牆角就能到後院了。
我放下酒杯,走上陽臺,又拿了個煙出來叼著,慢慢沿著那個長廊走了過去。
這個長廊挺雅緻,柱子上都爬了紫藤,可惜現在是夏末,一點花都沒有。
葉子輕輕的搖曳著,像手掌一樣,一個拍著一個。在室內微微透出的燈光下被染成要黃不綠的顏色,漫射著柔和的暖意。
我慢慢走著,就在經過第一個牆角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哪來的老鼠?
我眼睛眯了起來。呼吸聲那麼大,還想瞞過我?
我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果然,一個黑影猛的撲了過來。
我輕巧的一個側身,手卻一點都不慢的給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