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單就剛才裴溯主僕的身手就已經讓她不得不退步。這會,既然有裴溯說了這話,阮娘自己又本來就不知道蘇枕杏是個什麼模樣,自然也就半推半就的認了那話。“既然裴公子都發了話,那看來就真是個假冒了。你們還不將這騙子拖到後院去關上!”溪光目睹這一切,心中已然暢快得不得了了。這人被留在這,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原本也是個得過且過的主兒,不觸及她的底線絕不會行咄咄逼人之事。委實是這蘇枕杏今日行事太過狠毒。倘若她只是洩憤打“寧溪光”幾個巴掌也就罷了,偏偏她是想將一個人從雲端拉入地獄徹底毀掉。若不是裴溯及時趕來,溪光甚至不敢相信這後果。而蘇枕杏這會,完全算是自作自受,她此時這般驚懼,先前又可曾想過是否自己做事太過絕情冷酷了。阮娘見人已經帶了下去,再又同裴溯保證:“公子,今日之事,阮娘絕對守口如瓶。”她抬起頭,深深看了一眼裴溯:“還望公子,也能守口如瓶。”她扣下了蘇枕杏,自然也是擔了無數風險。裴溯點了下頭,算是應允了下來,復又垂眸看了眼臂彎中的玉枕:“她先前動手掌摑……”“妾身知道了。”阮娘立即接了話,先前蘇枕杏將人送過來的時候,她是親自開麻袋查驗過的,當即就看見了昏迷之人臉頰上的掌印。所以,剛才裴溯提及她立即就領會了他的意思。這是要自己過會要給寧家三小姐討要回來。阮娘想到前幾日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暗道原來那並不是假的,至少在她看來,裴公子十分看重寧家小姐的。溪光見他居然還特地叮囑了這事,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心中暗道,這裴溯倒是個熱心腸呢!顯然,她早就忘記了,自己許諾過裴溯救人之後要報恩的事情了。這邊處置妥當,裴溯便讓周賀找了輛馬車,將昏迷的“寧溪光”送回寧府。這地方,離開府元巷的寧相府並不遠。馬車內,溪光被裴溯抱在臂彎中看著對面昏迷的“寧溪光”發愁——她要怎麼才能重回這位寧家三小姐的體內呢?總之,現在靠她自己是絕對辦不成的了。所以,溪光很自然就將主意打在了裴溯身上。此刻她乖巧又討好的問:“裴溯,你累不累啊?”裴溯正閉著眼養神,被她這麼一出聲就睜開了眼,只是目光垂了下來,並未言語,好似在等手中這塊“玉枕”的繼續。溪光則延續她的狗腿,“你瞧我這麼沉,你都抱著我這麼久了,不如放我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