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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光的哭聲完全被這人給蓋了過去,她睜開眼抽抽噎噎的瞥了眼,心中隨即生出一計——不如趁著裴溯被這丫鬟糾纏的功夫,從他手上掉下去?她倒是真的沒有多想,打定了這注意便繼續之前的鬼哭狼嚎,一面還晃著身體。其實很有種……小孩子鬧了脾氣的意味。剛好裴溯也是差不多這般以為的,所以很自然的就將溪光抱得更加緊了,手指輕輕安撫。剛才他不過剛踏入屋子,就聽見了“玉枕”喊疼的聲音,因此才會直接往屏風後的裡間去,沒想到真是發現了個膽大包天的丫鬟。而那“玉枕”的喊疼自然也就是她造成的緣故了。裴溯將溪光這會子的撒潑哭鬧當成了是之前在這丫鬟手底下遭了罪,所以要讓他幫自己報仇的緣故。而裴溯剛才倒還能留這丫鬟一條生路,可聽她這話,冷眼睨視著問:“威脅?”“奴婢不是威脅!奴婢只是希望留在六公子身邊,奴婢、奴婢是真心的!奴婢光著出去,外頭人見了只也會以為公子要了奴婢……”裴溯面上無甚表情,他的目光淡漠而平靜,望著底下那人就好像只是在看著一件毫無生氣的死物,“拖出去——”這話自然是同周賀到說的,頓了頓又道:“不必留。”聲音冷肅而乾脆,還無半點遲疑不忍。周賀再不遲疑,拖著人就往外頭去了,任由那丫鬟如何哀求都沒有心軟。“嗝——!”溪光幾次如意算盤都叫裴溯給攪合了,剛才就更放肆的嚎啕大哭了。可當她聽見了剛才這丫鬟的下場,生生嚇得止了哭聲不說,還打了個嗝。在這情況下,打一次就已經很尷尬了,溪光居然還接連打起了嗝來,安全停不下來。“嗝——!”“嗝——!” “沒出息。”裴溯輕喟,語氣當中夾了兩分笑意,是取笑也是戲弄。溪光被這三個字激得面紅耳赤,真是太丟臉了!不過,在這人面前,她該要的面子還是爭的。所以這會,即便還打著嗝抽抽噎噎呢,還要嘴硬著回道:“誰沒出息了!還不都是因為你害的!”“哦?”裴溯不置可否,他素來愛潔,旁人沾過的東西絕不碰。可此時卻是一反常態,非但拿著玉枕至此都沒有擱下的意思,更是饒有興致的對視。溪光滿腔憤怒,想到之前……之前她所受的遭遇,就更是委屈得不行。“你要補償我!不管怎麼說這事全都是你的錯!”“你倒是說說要我如何補償?”說完,裴溯便皺了皺眉,有些不喜歡鼻端傳來的那股桂花氣味。隨即帶著她去旁側的淨房,怎料還未走了幾步他卻是忽然停了下來。溪光聽他竟是順著自己所想接了話,心內正喜滋滋的在盤算該如何繼續。見裴溯走得好好忽然卻停了下來,也一下子緊繃了神經,脫口便問了句:“怎麼了?”“出來!”裴溯並未理會她,只是目光依舊凝然的看向前方。前方是一塊棕褐色的帷幕,阻隔了視線的探入,而帷幕厚重可下沿卻有些輕微的晃動。被裴溯這麼一低喝,從帷幕後緩緩爬出來了個身形,匍匐跪在裴溯正前方,顫巍巍的開了口:“奴婢、奴婢失職!”溪光認得這人正是裴溯的丫鬟知微,也就是她剛才領了那女子進來又被打暈的。若不是出了眼前這遭,溪光都險些忘記屋子當中還有這人了。“昨日便已經有了一回。”裴溯低聲出口,聲音涼淡。知微更是顫了兩顫,低垂著的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全都消退了下去,慘白得有些滲人。跟在裴溯身邊這幾年,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劉公子的脾氣秉性。當初她能從眾丫鬟中拔得頭籌,成了公子書房唯一能出入伺候的丫鬟,也全都是因她謹慎細心。可如今,她接連兩次都犯了錯,叫人輕易就入了公子的書房——這實是不可寬恕的大忌。“奴婢知道是自己犯了不該犯的錯,奴婢也絕不敢向公子求情。”知微重重磕了兩個頭,說著這番話的時候早已經是淚如雨下了。她也不敢抬起頭,一直深深低垂著。“求公子發落奴婢。”裴溯垂眸將目光落在這人的身上,“往後,你就去城郊別院應差。”知微聞言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城郊別院”這四個字終於是讓她徹底流露出了哭聲。她是跟著六公子從渝州本家來的,比京城常年不住人的老宅裡伺候丫鬟不知好了多少倍,而那城郊別院卻是連此處老宅更比不上的去處。是一輩子都不能再熬出頭的地方,知微滿心悽楚,卻不得不認命。處置了這事,裴溯將“玉枕”拎著去了帷幕後的淨室。他這地方是引了溫泉水的,所以浴池裡頭水溫得宜,不需另外叫人備著。溪光本來還稀奇他這是要對自己做什麼,一見有水池轉眼就雀躍了起來,“嗷!快給我洗一洗!”剛才太過於生氣,使得她根本還沒想到這遭。此刻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將那丫鬟摸過的地方全都裡外洗三層在罷休。裴溯反問:“你確定?”這有什麼確定不確定的,溪光腹誹一聲當即肯定的點頭。她不但十分確定,還催促了起來:“快!快!快!”比起她的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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