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內門聖徒,皆是將那位老者認出,於是紛紛躬身行禮。
九堂之一器堂的堂主,雪凌峰,更是雪家的第一高手,修為強橫無邊。
雪凌峰看似是來求情,跪在地上的薛翊仁,卻在暗暗叫苦,心知雪凌峰是來威懾他,是要讓他閉緊嘴巴。
雪青嵐畢竟是名動天下的美女,每年的代言費,少說也有三四百萬兩銀票,何等龐大的財富。一個人,就能抵得上,一箇中等家族的全年收入。
雪凌峰怎麼可能讓她身敗名裂?
謝紫涵顯然也知道,雪凌峰來的目的,於是,再次詢問薛翊仁,道:“講吧!你到底犯了什麼錯?”
薛翊仁沉默了半晌,苦著臉道:“我囂張跋扈,任『性』貪婪,覬覦藏鋒師弟身上的一件寶物,想要出手奪取。可惜實力不濟,反被擒拿,我無話可說。堂主,我已經知錯,以後再也不敢,求你從輕發落。”
說完,薛翊仁臉都貼到地上,心中不知將雪凌峰、雪青嵐咒罵了多少遍。
有什麼辦法?
所有罪,必須他來背。
若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得罪雪凌峰,薛翊仁自認為,還接不住他的怒火。
但是,幫雪青嵐背罪後,他卻能以退為進,跟雪凌峰和雪家談條件。雪家總不可能,一點好處都不給吧?
既然薛翊仁認罪,那麼到底是誰的錯,已經沒有意義。
“大家都聽見了吧?”
謝紫涵掃視眾人,凡是被她目光盯見的內門聖徒,立即低下頭顱。
顧鶴氣得不行,早知道薛翊仁犯下這麼大的錯,替他出頭幹什麼?
薛鎮北更是想要掌斃薛翊仁,這個害人不淺的混賬東西。若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麼會落得現在這般田地?
謝紫涵開始處罰:“薛翊仁位列《龍榜》,一島之主,本該成為眾聖徒的表率,卻心懷邪念,生貪婪之心,覬覦同門的寶物,此罪重不可赦。”
“罰:五百鐵棍,收回一世善人令,清除所有功德值,逐出青河聖府。”
聽到這一處罰,在場的聖徒無不震動,心驚膽顫。
就連《龍榜》上的薛翊仁,身為一世善人,有大量功德在身,都處罰得這麼重。若是他們以後犯下類似的大罪,得罰多重?
霎時間,那些平時囂張跋扈的善人家族子弟,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謝紫涵繼續處罰:“趙雲翼、薛劍……,你們八人,本該受與薛翊仁一樣的重處。可是,念在你們只是幫兇,自己去天刑堂領三百鐵棍,清除所有功德值。罰,面壁一年,名俠風雲會後執行。”
“薛鎮北、顧鶴、柳千意、柳千傷,你們強闖奇峰島,聚眾打鬥,擾『亂』聖府秩序,欺凌弱小的內門聖徒。每人領一百鐵棍,清除所有功德值。罰,面壁三個月,名俠風雲會後執行。”
相比於薛翊仁,他們這樣的處罰,倒是輕了許多,不是不能接受。
“我們領罰。”薛鎮北等人,齊聲說道。
顧鶴抬起頭來,盯向林刻和許大愚二人,拱手道:“堂主,他們二人,該如何懲罰?”
謝紫涵道:“藏鋒和許大愚,雖然是在自保,可是,做事的確太偏激了一些。”
“不過,他們二人,一個是二世善人,一個是器堂長老,又是剛剛加入青河聖府,諸多聖規還不熟悉,倒也是情有可原。”
“這樣吧,就罰他們,抄寫聖規一百遍。”
林刻微微詫異,沒有想到這個黑無常,竟然會為他們說話。
這算什麼處罰?
顧鶴正要再次開口,卻聽見謝紫涵不耐煩的聲音:“你們還留在奇峰島幹什麼,立即去天刑堂領罰。”
薛鎮北瞪了顧鶴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他已經看出,今晚這事,就是謝紫涵為了打壓他們善人家族子弟設的局,藏鋒和許大愚就是兩個魚餌而已。
繼續爭辯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薛鎮北、顧鶴等人,提起柳千意和柳千傷,準備離開。
許大愚心中著急,道:“不許走,贖金呢?還有你們賭輸的錢?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謝紫涵一雙寒目,瞪了過去,訓斥道:“你們二個以為,青河聖府是什麼地方,是盜賊窩,還是賭場?你們是綁匪,還是賭徒?抄寫一百遍聖規是不是太少了?”
許大愚不服氣,低聲嘀咕,但是卻被林刻制止。
薛鎮北等人欠的賬,以後可以慢慢討要,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