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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重依在門上,半閉著眼,有氣無力的道:
“這上面沒有雕樓著那老王八如何剝削民脂民膏,如何殘酷的將他築宮之人殺害?如何聚那些年青宮紀殉葬等殘酷之事?”
猛札呆了一呆,喃喃的道:
“這倒沒有刻上,他為什麼要那些擯紀陪他一起死呢?擯紀是活人,他已死得冷透了……”
寒山重用中拇二指一捏一彈,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道:
“這就叫沒有人道,殘害無辜,猛札,你記住了。”
猛札迷惘的點點頭,寒山重又道:
“門緣四周刻的是些什麼玩意?”
猛札又近身看了一會,道:
“一共有十六條生角的飛蛇,照那時的習俗,相信有八對生角的飛蛇便可以纏連成一張扶椅,可以使死去的人靈魂坐著昇天,在那人的靈魂昇天以後,飛蛇又返回他埋葬的地方,為他護衛遺體……”
寒山重“嗤”了一聲,道:
“故事倒是蠻有連續性,想得亦十分周到。不過,只怕像葬在白玉宮裡的這個老善王早就被那十六條飛蛇送到地獄裡去了,而且,第十八層!”
猛札無奈的攤攤手,道:
“管他什麼地方,現在,我們如何啟門進去?”
寒山重向眼前這扇黯黃帶著紫紅的門扉望了一陣,淡淡的道:
“這門,是純金所制。”
“什麼?你說什麼?”猛楊大吃一驚的問。
寒山重舔舔嘴唇,仍舊淡淡的道:
“我是說,這扇門是黃金所造,而且是純金!”
猛札不相信的用手指敲了敲,迴音沉悶而滯重,他急忙由懷內摸出一柄褐鹿皮鞘的小小匕首,以那鋒利的尖刃在門上颳了起來。
於是,沒有多少下……
門上的鏽蝕一片地飄落,利鋒颳去的地方,露出閃亮亮的金色光彩來,老天,這可不是金子!
猛札的手呆呆停在那裡,半晌,他抬頭打量著這扇門的大小,倒吸了二口冷氣,這扇蝕滿了溼鏽的門,高矮寬窄是整整一丈。
寒山重平靜的再用言語洞透了他的心思:
“我想,它有一尺以上的厚度。”
猛札用力搖搖頭,抖著嗓子:
“光是這扇門,呢,就恐怕要用幾千斤黃金,幾幹斤,這數目實在驚人,實在驚人……”
寒山重眨眨眼,哧哧笑道:
“自然,否則也不會有很多人對這裡眼紅了。”
猛札尷尬的笑了笑,道:
“這門裡面,還不知道又有多少財富……”
寒山重拍拍那扇金門,道:
“不過,正如你方才所說,我們現在應該先想法子進去。”
說完了話,寒山重不再多言,仔細在門的四周摸索推敲起來,良久,他回頭向呆在一邊的猛札道:
“這門是死的,開關在裡面,而且,一定鎖上了。”
猛札心頭一涼,急道:
“從裡面死鎖了?那裡麵人如何叫外面的人進去?”
寒山重冷冷白他一眼,冷冷的道:
“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打算讓外面的人進去,而且,他們也永不會出來。”
猛札面色灰敗,失望的道:
“我忘了,這白玉宮是座埋葬老蕃王的墳墓……天殺的大墳墓……”
寒山重沉吟半晌,他緩緩地道:
“猛札,這門是死鎖了的墓口,不是一般的機關埋伏,所以,也不會有開啟的竅鈕,現在,我們用力闖進去。”
猛札詫異的看著寒山重,喃喃的道:
“硬闖進去?硬闖進這有─尺多厚的純金巨門?你……你不是有點瘋了吧?”
寒山重搖搖頭,冷然的道:
“用強力擊毀這巨門亦非不能,當然,這是指我的功力而言,可是如此則傷耗真力至巨,太不合算,此門不易擊毀,門旁的石巖卻能碎裂之。簡而言之,我們可將這扇貴重之門不損一絲的留下來,而且,還可以進去,水霧溼氣朝夕浸蝕,這些岩石不會太堅固了。”
猛札用手按了按門緣周圍的岩石,舔舔嘴唇,道:
“不過,也不會太容易……”
寒山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