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句話。
龐寒先躺著休息,不一會兒有下人端來酒菜,等他吃飽喝足之後又有人端上香茶,龐寒暗道:“這彭夫人想得如此周到,若她真是殺人兇手,卻為何要這般動作呢?”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便走出小院,四下游覽起來,忽然路過一處花園,見這裡花團錦簇、小橋流水,景色怡人的很,因此信步走了進去,正閒逛的時候,忽聽假山背後有人正在吟詩,聲音嬌啼婉轉甚為動聽,龐寒一時興起,便縱身形躍上了假山,向下面望去,但見一名姿容絕麗的少女身穿碎花長裙正拿著一卷詩集吟誦不停,龐寒沒注意她正在唸什麼,倒是被她的麗容所吸引,便蹲在山頭看那佳人在依依楊柳之下的美態。
那女子忽然一抬頭,忽然瞥見龐寒,怒道:“你這憊懶小子,怎敢在此偷看,當心我叫人打你出去!”
龐寒笑道:“小姐何必生這麼大的氣,我是令堂請來的客人,你不應該怠慢。”
書卷少女怒道:“你胡說什麼,我的父親已經死了,哪來的令堂?”
龐寒奇道:“我是彭夫人請來的客人啊,你該是彭大官人的女兒吧,自然也是彭夫人的女兒嘍。”
()
那少女冷哼一聲,道:“無知鼠輩,彭大官人是我父親倒沒錯,可那女人怎配做我的孃親,我孃親她早在十年前便已亡故,現在那女人不過是續絃而已。”
龐寒瞭然道:“原來如此,倒是我魯莽了,請問小姐芳名?”
彭小姐哼了一聲,道:“與你這草莽之輩說了這麼多話已是越禮,我的名字也配你來問?”
說著袍袖一拂,向院門走去。
龐寒望著她離去的倩影,感覺無緣無故被她一番揶揄真是哭笑不得,禁不住喝道:“那位彭小姐,你父親剛剛過世,卻為何未見你披麻戴孝?讀書人不是更應該盡孝道麼?”
彭小姐聽了這話,卻停了下來,頭也不回道:“愛慾之於人;猶執炬火逆風而行。愚者不釋炬;必有燒手之患!”
說罷飄然而去。
龐寒聽了這番話,呆立了半晌,久久回味這話的意思,反而更是不能解了。
他回到房間,見司寇茹的房間絲毫動靜也無,當下沒趣,只是坐在房間裡發呆,心裡想得卻全是那位彭小姐的影子。
到了晚上,龐寒心道:“再這般待下去,我還破什麼案,若是一無所獲地回新柳堡,豈不是被人恥笑,這偌大的彭府充滿了不可知的秘密,為何不使出在明月庵的伎倆,夜探一番才是。”
龐寒心裡這樣想著,便穿好了夜行衣,身形猶如飛鳥一般在彭府間來回穿越,忽然他發現了一條人影從一個院中升起,也是以極快地速度向府外飛去。
龐寒二話不說立即跟上,見那人身形極快,龐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跟上,但是看其背影婀娜,一定是個女人,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
龐寒跟了那人半個時辰,但見她在一處府邸停下了,摘下了面紗並四處探看,龐寒一見卻吃了一驚,原來那人正是峨眉女俠顏睿。
龐寒心道:“她為何從彭府裡鬼鬼祟祟地跑出來?這人究竟想幹什麼?”
他再看那府邸的牌匾卻嚇了一大跳,只見那匾額上清清楚楚寫著寧王府三個大字。
龐寒驚訝心道:“這是寧王千歲在府城的宅邸,顏睿怎麼敢來到這裡,莫非她是寧王的手下,而殺害彭大官人也正是寧王授意她去幹的?”
龐寒剛剛想到這裡,只見顏睿繞到府邸後面,纖足在高牆上輕輕點了幾下,便翻了過去。龐寒不敢怠慢,也使出梯雲縱的輕功,雙腳吸在牆上,用內力抬升,如履平地一般掠過了高牆。
見前面的顏睿兜兜轉轉在王府裡繞了幾圈,眼見沒人發現,便進入了一處精緻院落。
龐寒跟了過去,見院落並無人守門,而顏睿則輕輕釦了下門,那門便吱呀一聲開了,顏睿急忙閃身而入。
龐寒翻身來到屋簷上,來一招珍珠倒捲簾,大頭朝下在窗戶的上部摳了一個小窟窿,抬眼向屋內望去。
但見屋內紅燭搖曳,內有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正要上前摟抱顏睿,但見顏睿一把推開他,且退後了幾步。
龐寒心道:“顏睿不愧是峨嵋派的女俠,身份清白為人正派,怎會受到這樣的侮辱,這人就算是寧王爺,此舉也太過分了吧。”
哪知顏睿卻道:“王爺,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先拿錢再辦事,那錢準備好了麼?”
寧王笑道:“五萬兩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