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將發呆的陸小鳳從人群來往喧鬧的街道拉到兩間房舍之間的僻靜的小巷,讓他先喘口氣回回神。
“陸小雞,你還好嗎?”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當然沒事,只是……”陸小鳳扶著牆喘著氣。很多人都以為陸小鳳很勇敢,天不怕地不怕。其實真真瞭解陸小鳳的人就會知道他是個十足的膽小鬼,就連晚上睡覺也不敢自己一個人,非要找個女人陪著才睡得著。
聽司空說了那麼多,陸小鳳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會面對什麼場面,本以為最多也不過是滿大街的白骨骷髏,這樣的場面確實不在他意料之中。陸小鳳也確實明白了為什麼要戴面具還有司空所說的正常與不正常。
“不過真是奇怪。”陸小鳳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看著司空。
“有什麼好奇怪的,早和你說了,在這裡看到什麼的都是正常的,咱們這樣才算是不正常。”司空幫陸小鳳拍拍背。“看習慣了就好了。”
“我是說你這猴精怎麼不落井下石損上我幾句,真是沒用這樣就被嚇到了什麼的。”
“你這陸小雞很想找罵嗎?”看著陸小鳳心想‘看到滿街不算是人的東西沒嚇昏過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這陸小雞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
“沒辦法習慣了。”陸小鳳聳聳肩一副這不是理所應當的表情。“你第一次來不會也像我這樣……不習慣吧。”
“……”看著陸小鳳嘴角勾起的酒窩,司空並不作答當然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司空看著巷子外面在常人看來是那樣不尋常的世界。
陸小鳳猜的不錯,即便認識人修之後也見過不少鬼東西,可真的在司空摘星第一次來埋骨地的時候,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之時他並不比陸小鳳強多少。不過就像司空說的那樣,只是不太習慣罷了。
人的習慣還真是奇怪的東西,養成或改變同樣的簡單與難捨。有時候甚至是相互矛盾違背的。
就像司空摘星和陸小鳳說的那樣,他當初想要來到埋骨地不就是因為一切的習慣被打破。熟悉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消失,就連熟悉也漸漸地改變。
而想要離開也是因為‘習慣’,並不是因為不習慣,而是恰恰相反的太過習慣了。
埋骨地的生活怎麼說呢,只能用靜止來形容吧,對於那些擁有著比尋常人不足百年的壽命相比要漫長的多,這種漫長與改變相比較之後就好似時間被靜止了一般。
司空摘星並非不喜歡平淡的生活,至少與那些爭名奪利紙醉金迷的生活相比他倒是寧可過的更簡單一些。只是在習慣了埋骨地的同時也讓他感到了某種恐懼。
陸小鳳順著司空的目光看過去,他看到一個男子不聲不響的走入巷子。男子剛進入巷子的時候,也似乎因為沒想到還有別人明顯愣了一下。司空對於男子並沒有反應。陸小鳳倒是特別留意了一下,男子身形與他相仿,身著華服錦衣,年紀也並不大,更重要的是這個男子也同樣戴著半張面具。
陸小鳳拉過司空為走過來的男子讓開道,而男子卻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兩人。更準確的說是看著司空摘星,根本沒有將陸小鳳納入到視線之中。
“你回來了,星兒。”
☆、十
為了小鬍子偵探淘汰了美國隊長,來一發慶祝一下(~ ̄▽ ̄)~?
喵的腦洞現在是開的越來越大了。
一身玄衣的男子伸出手,想要將讓他等候多時的人拉入懷中。可就在要觸碰到的那一瞬間,眼前的人卻如一陣風般消逝。不過與其說他沒能抓住風,更準確的說因該是風逃走了。
陸小鳳後來再想起來,那時候與其說是司空為了逃避躲在了他身後,更像是他自己將司空拉開,讓自己強行進入到男子的視線之中。
男子看著陸小鳳,眼中的驚訝迅速被近乎於惱怒的神情取代,跟著又慢慢演變為一種殺意。
很多認識陸小鳳的人恐怕都會幻想過,用眼神把陸小鳳給大卸八塊了。陸小鳳也不是沒有接受過各種各樣的眼刀。當然眼刀不是真的刀刃,就算有人把眼睛瞪出來也不可能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然而這裡是埋骨地,一個普通人出現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此時被男子看著,陸小鳳就覺得很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男子手中真的拿著一把鋒利的寶劍頂在他的胸口上,劍鋒一厘一厘的推入,慢慢切入肉中,就在陸小鳳感覺到劍鋒觸碰到心臟那一刻。
一隻白皙的手從陸小鳳的身後伸出,放在了男子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