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阿九,你知道嗎?我等今日等了整整五年。你從王爺的心上人變成我隨意打罵發洩的棄婦,我好得意,我好開心!本妃幾乎都要去國光寺上香感謝老天開眼,終於見到你如此狼狽的模樣!”王箬芝幾乎要仰天大笑了,只是她臉上陰狠的表情,證明了這五年來她所受的痛苦。看著王爺在她面前和時阿九郎情妾意,她一忍就是五年。現如今她終於可以翻身了,再沒有人比她更恨時阿九。阿九看著王妃猙獰的表情,虛弱地笑了笑。她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愛情,如今也不過是一場笑話。時家倒了之後,她也沒準備活多久。只是為了弟弟那句好好的,她才沒有選擇自殺。“王妃昨個兒剛診出喜脈,時阿九你的死期到了。”立夏站在阿九面前,還衝著她吐了一口唾沫,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阿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柔弱地說了一句:“是嗎?胎還沒坐穩,就急著做這種腌臢的事情,你們王妃也不怕日後生出來的小世子是個陰陽眼?”這幾句嘲諷自然又惹來立夏幾巴掌,但是她已經無所謂了,這輩子註定她死得蕭索。王箬芝聽到她的奚落,臉上的神色莫測,轉而低聲笑開了,嬌聲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用銀子打點的好孃親,可是賣了個好價錢,本妃親自安排人把她賣去了官窯,聽說當晚就有人去寵幸。不過貌似第二日就上吊死了,真是晦氣!”阿九的面色瞬間慘白,“哇——”的吐出了一口血。王妃竟然這樣狠毒,一直瞞到今日就為了看她臉上絕望的神情。“你知道嗎?本妃用了王家鼎力支援王爺作條件,才換來可以活活折磨死你!不過,還是很值得的。王家不支援王爺又能支援誰呢?”王箬芝甜膩的聲音依然在耳畔迴響,阿九卻已經痴呆了一般,不再理會。“罷了,把她拖去柴房等死。”王妃對著這種生無可戀的人早已失去了興趣,揮了揮手就讓人把時阿九拖走了。冬天的晚上,總是凍死人一般。柴房四處都在冒風,她已經知道今晚就是她的死期。迷迷糊糊中,聽到屋外似乎傳來花聆求著送水的聲音,當然那兩個看門的婆子,是不會讓她進來的。第二日,有個婆子進來,手探向女人的鼻尖,已經氣息全無。罵了一聲晦氣之後,就去傳話。回來後手裡拿了一張草蓆,將這位盛寵了近五年的恆姬裹了起來,和另一個婆子將席子一抬就扔到了後山裡。明國二十年年末,趙王府再也沒有恆姬,芙蓉院也隨著這位寵姬的消失而被封了。花聆也禁不住王妃的磋磨,投井自殺。趙子卿於恆姬死後半個月,帶著軍隊和王家的支援,殺進皇宮稱帝,正妃王箬芝也被封為皇后。明國崇高元年三月初一,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新皇總算是處理好一切,得以喘息了一口氣。帶著影衛回到了趙王府,玉石和元寶守在這裡看著,親自替新皇開了芙蓉院的大門,然後悄悄地退下了。趙子卿看著越來越凋零的院子,眸光裡流露出一絲緬懷。耳邊依稀還是他哄著阿九出來放風箏的聲音。“阿九,快出來。再不出來風箏就要飛走了!”他當時歡喜和討好的神情似乎歷歷在目。“來了。”春風帶來女子清雅的微笑,她就站在院子裡,看著趴在牆頭的男子,輕啟紅唇吐出這兩個字。鼻子一酸,眼眶紅了,趙子卿捂住臉不讓淚水滑落。王箬芝死活都不肯說出阿九葬在哪裡。他在心底輕輕說了一句,曾經帶著我全部愛意的阿九,下一世投胎別再那麼傻了,遇到男人的海誓山盟別再跟著他走了。天色漸晚,皇上坐在院子足足大半日,滴水未沾,只為了緬懷這位恆姬。他大跨著步子離開,沉重的大鎖落下的聲音衝擊著耳廓,他知道這輩子他把那僅有的愛意,全部都給了一個叫時阿九的女人。即使少的卑微,他也不會再愛上別人。崇高十年,皇上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將朝中的人全部變為他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冊封了一位恆貴妃入玉牒,還賜了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只是後宮中卻未有此女子。滿朝文武皆震驚,細細探查過後,有那沒有眼色的上奏反對,皆被拖出去打了板子,自此眾人都承認了這位民間稱為“鬼妃”的恆貴妃。崇高三十年,皇上駕崩,按照遺詔,皇上獨自一個墓穴,只是他的腰間繫了一塊鴛鴦戲水的白脂玉。那是他送給恆姬唯一留下的東西,其餘的被皇后派人一場大火燒得乾乾淨淨。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作者有話要說:最後兩行字是引用其他地方的,需要已經烘托。寫得我心裡堵得慌,果然不喜歡虐的,糟心= =☆、108106 認母養病“娘娘,三皇子也著實弱了些。在孃胎裡養出來的肉,這幾日可都瘦下去了。奶水也不怎麼吃,也不大哭。”花聆端著一碗燕窩過來,嘴裡難免還要說上幾句。雅嬪生了孩子之手撒手人寰了,倒把一個皇子扔了下來。一聽說這個小